鄭玄欲註春秋傳,尚未成時,行與服子慎遇宿客舍,先未相識,服在外車上與人說己註傳意。玄聽之良久,多與己同。玄就車與語曰:“吾久欲註,尚未了。聽君向言,多與吾同。今當盡以所註與君。”遂為服氏註。
成庙则衅之。其礼:祝、宗人、宰夫、雍人,皆爵弁纯衣。雍人拭羊,宗人视之,宰夫北面于碑南,东上。雍人举羊,升屋自中,中屋南面,刲羊,血流于前,乃降。门、夹室皆用鸡。先门而后夹室。其衈皆于屋下。割鸡,门当门,夹室中室。有司皆乡室而立,门则有司当门北面。既事,宗人告事毕,乃皆退。反命于君曰:“衅某庙事毕。”反命于寝,君南乡于门内朝服。既反命,乃退。路寝成则考之而不衅。衅屋者,交神明之道也。凡宗庙之器。其名者成则衅之以豭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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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令女,庾氏婦,既寡,誓雲:“不復重出!”此女性甚正強,無有登車理。恢既許江思玄婚,乃移家近之。初,誑女雲:“宜徙。”於是家人壹時去,獨留女在後。比其覺,已不復得出。江郎莫來,女哭詈彌甚,積日漸歇。江虨暝入宿,恒在對床上。後觀其意轉帖,虨乃詐厭,良久不悟,聲氣轉急。女乃呼婢雲:“喚江郎覺!”江於是躍來就之曰:“我自是天下男子,厭,何預卿事而見喚邪?既爾相關,不得不與人語。”女默然而慚,情義遂篤。
祖車騎過江時,公私儉薄,無好服玩。王、庾諸公共就祖,忽見裘袍重疊,珍飾盈列,諸公怪問之。祖曰:“昨夜復南塘壹出。”祖於時恒自使健兒鼓行劫鈔,在事之人,亦容而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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