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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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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枢听完脸色铁青,眼眸中投射出道道冷光,露出阴森之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变成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朝她张开血盆大口。

最后,预想中的盛怒却没出现,只见谢枢轻轻“嗬”一声笑起来,眉眼因为笑意而变得柔和,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勾唇邪异笑着,声音都仿佛淬了寒冰般,凑在李妙善耳旁轻声道:“告诉我,你方才说的是气话”。

李妙善抬头,看见他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在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她敢肯定,如果现在说出一句否定他的话,这个男人肯定恼羞成怒,将会做出她料想不到的事情。

李妙善不想激怒他,也不敢激怒他。

可是试图让她驯服在他身下、乖乖听他的话,李妙善痛苦地摇头,呼吸都急促几分,她做不到。

她根本做不到。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谢枢低头看着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女人一下子便偃旗息鼓,将自己满身獠牙都收起来,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呼吸急促了几分。

也顾不得她回不回答自己,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侧睡到旁边,双手还紧紧禁锢住她,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口前,闻着她发顶的馨香。

心情愉悦地说着自己心中的打算:“我后天要随祖父去关外一趟,近一个月估计都回不来了”。

李妙善听到他后面那句话,呼吸放轻,被男人十指相扣握住的手小幅度动了一下。谢枢看出她心思,拍了一下她屁股,恶狠狠道:“想什么呢?!还想嫁给赵柯是不是?”

李妙善小脸往他胸口埋近几分,不让头顶上的人看清自己脸色,压低声音示弱,呐呐道:“那……婚事怎么办?”毕竟是圣人赐婚,不说天下人,起码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的。

现在莫名其妙退婚,可能吗?

谢枢见女人如一只依赖人的雏鸟贴近自己,心情说不出的愉悦,哼声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为你想好了。这段时间你就如常待在院子里哪儿都不要去,到成婚那天我会安排另外一个人代替你嫁去赵家”。

听着他的话,李妙善眼睛睁大,眼底带着惊疑。她知道谢枢恢复记忆后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开谢家、离开他身边。

可乍然听到他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要决定自己后半辈子,她皱着眉头,心中一阵阵刺痛。

谢枢没发现怀中人的异样,继续半撑着身子懒洋洋道:“赵家名声在外,即使最后发现嫁过来的人不是你,也会为了家族脸面不声张出去。而谢家这边,我就不知道了”。

男人声音停顿了一下,玩味地笑着,把玩着她绸缎般的头发,“若是谢家不顾你的名声执意声张,弄得长安城人尽皆知,丢的可是瑶儿的脸面。

“你想想,到时候传出来李家女于婚前突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你猜人们私底下会怎样议论你?”

“是说你不满圣人赐婚跟野男人私奔,还是被男人虏了去,清白尽失?你那位好姑母会如何选择呢?”

他可真要拭目以待了。柳氏在瑶儿面前一直扮演着一个“好姑母”的角色,等那天他把柳氏的面具摘下来让瑶儿看清柳氏的真面目。不知瑶儿心情如何作想?

柳氏装模作样活了这么久,也该为她杀死的人付出代价了。谢枢阴毒笑着。

“你就这么确定赵家人不会去圣人那儿状告你?”李妙善撑着身子抬头,杏眸氤氲着雾气,正死死瞪着他。

闻着萦绕在她身边的松木香,那个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气味,李妙善心里难受,胃又一阵阵翻滚。

“就算状告又如何?圣人这把身子能活几天都不知道,你也不仔细看看,这朝野上下还有多少人听圣人的话?圣人如今不过一傀儡罢了”。

“再说,即使圣人愿意管这件事,他们也只需要知道,无论如何找不到你就是了”。

“是吧瑶儿,他们怎么知道是我把你藏起来?”他声音里含着莫名的笑意。

除了青桐,李妙善没把上辈子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对姑母,她也是以梦境的方式半真半假说的。

要是自己消失不见,还真没有人会把她跟谢枢联系上来。想到这里,李妙善不由得恼怒,恨恨骂一声:“无耻!”

“多谢瑶儿夸奖”。

李妙善:“……”

谢枢成竹在胸,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微微弯下身来含她耳垂,含糊不清道:“这两天我会让人来给你送嫁衣,到那天你就穿着这件嫁衣,会有人把你送到咱们的家”。

“咱们的家?”李妙善脸色越加苍白,呼吸困难,觉得耳朵被男人含得酥痒难耐,不由得想偏头躲开。

谢枢见人躲闪,大手紧扣在她后脑勺,不再满足于这样浅显的接触,薄唇攫取上她的,放肆掠夺起来,力气又重又霸道。

李妙善喘不过气来,只能无助仰头承受着,小手抵在两人胸前。男人似乎觉得这手有些碍眼,将它拿出来环在自己腰上。

旋即低声细语,声音中带着蛊惑:“对,我们的家。我知道你不喜上辈子那座别院,我也是。那院子都是一些不美好的记忆,咱们换一个地方住着,重新开始,弥补彼此心中的遗憾好不好?”

谢枢自顾自说着,也不给李妙善回答的机会,下一瞬嘴唇又贴上她的。

两人身体贴得严丝合缝,谢枢在李妙善的闺床上,怀中是她迷蒙的眼,动作越来越重,由浅入深,几乎发了狂。

李妙善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吻,床榻早被她们弄得七零八落,她环在他腰间的手触摸到月牙枕,伸手将枕头抓着死死捏住,月牙枕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谢枢眼睛赤红,呼吸粗重,明显动了情。就在他还想进一步时,李妙善突然挣开他的怀抱趴到床边呕吐起来。

她今天不过吃了一点粥食,肚子都是喝汤药撑饱的,因此只是张大嘴巴什么也吐不出来。

看着她痛苦的大声喘息,冷汗直流,泪水已经淌过惨白的脸色流下来。

谢枢大惊失色,忙把人拉在怀里用手去轻拍她后背顺气,一边沉声道:“我去给你找个大夫”。

说罢就要下床去,李妙善快人一步拉住他衣袖,皱眉摇头,“别去,我无事”。

“你就去给我倒杯水吧”。

“都快吐成这样了还没事?”谢枢看着失去生气的人,眼里带着心疼和指责,可看着女人眼底的哀求,依旧止住了脚步,只好听她吩咐起身去旁边桌子上将茶水倒满。

待发现茶已经冷完之后,他犹豫片刻,只好用手掌捂住茶杯,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茶温度升高。

可这样的效率实在太低,谢枢眼珠动了动,似乎想起什么,忽然仰头将茶水都含进嘴里。不消片刻,他手掌放在李妙善脸上固定,寻着她嘴唇便低下头。

方才李妙善想吐就是因为闻到谢枢身上的味道引发的生理性反应,见他又要故技重施,忙偏头拒绝他的触碰。

可这样不过蚍蜉撼树,谢枢见女人不配合,放在她脸上的手陡然加重,还分出一只手将她嘴巴攫开,眼睛半眯着看她皱眉无措的表情。

终于将这口茶水喝完,李妙善里衣都要湿透,说什么也不愿再喝。怕谢枢还要强迫,忙开口问:“为何你突然要去关外?”

“怎么,瑶儿担心我?”谢枢将茶杯放到旁边,修长的手指在揩着嘴边的茶渍,闻言抬头问她,眼里含着笑意。

似乎恢复记忆后,他格外喜欢笑,上辈子无时无刻不透露出阴沉的一个人,居然有这样明媚开朗的一面。

还真让人,不习惯呢。

见他动不动就要逗弄自己,李妙善低头望着自己鞋尖,装作听不见他的问话。

“谢敬仪开口让我去的”,谢枢拿着锦帕帮她轻轻擦拭嘴边的水渍,声音又恢复一贯的波澜不惊,直呼谢敬仪名讳,言语中没有对自己的祖父分毫的敬重。

“这老东西日益年迈,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谢家没有人,才主动提出让我跟他一起去西南蜀地熟悉军务”。

其实更重要的是,他要亲自去看看当初积攒起来的兵力。他自昨晚恢复记忆时就想到上辈子他自己官至尚书令,朝廷中军权泰半是在他手中,最后却偏偏输得一败涂地。

他以尚书令的身份与太子陆贾周旋,因手中有兵而让太子忌惮。他以为,只要自己想要,这天下只是自己一念之间的事。

却没想到,自起事起就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曾休不知何时投靠了太子,也就是上辈子的圣人。曾休趁其不备在他背后就是狠狠一刀,他跟圣人伙同一起将他逼入死胡同。最后,在谢家倒下没多久,他也被以“谋逆”的罪名于东市问斩。

他不明白,曾休是何时叛变的?现下西南还有多少为自己所用的势力?所以今天谢敬仪跟他提起时去西南时,他略微思索便点头同意了。

既然重来一世,他掌握着绝对的信息。谢枢冷哼一声,眼底都是寒冰,陆贾,既然你对我不仁,休怪我不义。

李妙善听到这话,眼珠子转了几转,似乎想到什么,逐渐咬紧下嘴唇。谢枢看到她又要咬嘴唇,忙伸手阻止:“不要咬”,说罢将自己手臂伸到她嘴旁道:“你要咬就咬我的手”。

李妙善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肌肉,终究还是别开了脸。

谢枢见人又不理自己,过去把人腾空抱起放在自己怀里,用自己双腿给她当坐垫,温声问:“还难受吗?”

李妙善摇摇头。却不料男人丝毫不满意她这个反应,冷了语气继续问:“回答我”。

“不……不难受”,李妙善被他这个反应吓一跳,说话都哆嗦,还打起了嗝。

谢枢见她这样的鲜活可爱,忍不住又把人紧紧搂住,呼吸洒在她耳畔陶醉道:“等我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把一切麻烦都解决掉,我一定回来好好陪你”。

“到时候,咱们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拦着你,你想抄经写字,我就在旁边帮你研磨。你想作画我就帮你找些名家书画来。你不是喜欢张景先生的踏雪寻梅图吗?我到时候给你找回来”。

“哦,对了,你喜欢荡秋千,到时候叫人在咱们院子弄上一个。不下雨的时候,咱们可以一起出去荡秋千,你坐在上面,我在后面推你……”

男人絮絮叨叨说着,嗓音温柔,眼底都是憧憬期盼。这是他想象中的夫妻生活,上辈子那些不美好的记忆,就让它们都随风而逝吧。

他闭着眼睛沉醉,却没看到李妙善紧紧皱着的眉头,她手里攥着的被角差点被撕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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