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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女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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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瑾知道赵无名会保刘湘玉,但没想到他会如此大胆,竟不顾众人反对,直接推行新政,开新法。

他担心过犹不及,会引起民间百姓的反感,齐瑾想的多,并不像赵无名那样雷厉风行。

民间有关刘湘玉的流言蜚语更甚,不少好事者编排成了折子戏,以刘湘玉为主角改编的形象各异。

有大力赞扬她大公无私,以身入局,为天下女子谋出路,改变了她们的一生。

也有暗贬她是红颜祸水,扰乱朝纲,勾的陛下无视刑法,更言大祈危矣。

但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两个当事人并不在意。

一场史无前例的变革大刀阔斧的进行,各个区县的学堂先后建起,广发告示招收学生。

岭安王的身份被放到了明面上,赵无名的身份自然也不攻而破,刘瑾瑜半是拘谨半是愤怒。

被他直勾勾看着,刘湘玉竟有些心虚,她摸了摸鼻子,给刘瑾瑜夹了一口菜,说道:“不是说一会还有正事吗,快吃吧。”

“吃什么吃,你让我白白担惊受怕了这些日子!”刘瑾瑜一拍桌子,质问她:“你怎么什么都满我!”

“诶呀,刘大人,消消气,消消气”

刘瑾瑜斜眼射去,阴阳怪气道:“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受不起!”

赵淇风眼珠子转了转,胳膊搭在他的肩上,神秘道:“看在咱们出生入死的份上,本王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保准只有你知道。”

“什么?”

“你呢,也别胡思乱想猜测赵无名的身份了,能让我叫哥的除了当今圣上还有谁?”

赵淇风猛地摔倒凳子地下,他不是没有过这种荒唐的想法,但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若赵无名陪着刘湘玉微服私访的话,那宫里坐着的那位是谁?

他吞了吞口水,眼神惊恐:“王,王爷还是莫要再说了,我还不想死。”

赵淇风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将他扶起来,无所谓道:“这有什么,你日后还得跟我哥相处呢,总不能一直这么战战兢兢的吧?”

他解释了一句:“我哥是双生子。”

难怪刘湘玉这么有恃无恐!

赵淇风不敢再问别的,天家秘辛,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他僵硬的将话题转到旁处:“婉瑜想见见你。”

刘湘玉‘嗯’了一声,问:“她怎么样了?”

“我以为你还怪她。”刘瑾瑜看她一眼,摸不清她是怎么想的,便顺着本心道:“说来也奇怪,你走后她生了一场好大的病,在床上躺了四五天才能起身,自那以后,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刘瑾瑜回想着,又摇了摇头:“也不是变了吧,就是跟之前一样了。”

“我们兄妹从小一起长大,婉瑜一直都很听话乖巧。只是不知道怎么长歪了,心思也深了起来。”

“我记得。”刘湘玉回道。

“也怪我疏忽了,或许是被你教育了一番又幡然醒悟了过来。”

自从刘湘玉走后,刘婉瑜也鲜少回刘府去了,她拒绝了刘丛伟给他安排的亲事,带着几个丫鬟侍卫去了东都。

唐帆见到她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当初刘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他说不知道是假的,因此对刘婉瑜并没有好脸色。

刘婉瑜也不在乎他对自己的态度,依然隔三差五的送些书籍笔墨过来,并时不时给学堂里的孩子授课。

时间久了,唐帆也渐渐放下戒心,并有些怀疑当初那些事的真实性。

但刘婉瑜说那些事确实是她做的,或许是被鬼迷心窍了,又或许是突然醒悟了,总之就是想做些什么弥补自己的过错。

唐帆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一来二去两人也成了能说的上话的朋友,后来他要去找周子扬,临走前特意将这里托付给了刘婉瑜。

“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原谅我。”刘婉瑜面上羞愧,但还是鼓起勇气对刘湘玉说:“我知晓你马上走了,但我觉得临别前我们应该好好告别一下。”

“婉瑜,对不起。”

刘婉瑜愣住:“什么?”

刘湘玉倾身抱住她,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可做了错事的是我,姐姐为何跟我道歉。”刘婉瑜不理解,有些迷茫的看着刘湘玉。

刘湘玉没有过多解释,她理了理刘婉瑜额前的碎发,对她笑道:“今年冬天朝廷会选拔一批女官,以你的本领,肯定能大有作为的。”

“但我做错了事,人人都知道我品行不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婉瑜,不要纠结于过去,这些孩子很喜欢你,东都的百姓也很感激你,提到你的时候,他们最先想到的是那个博学多才,善良无私的女夫子。”

“小时候,你也经常为贫民乞丐施粥,你做了千万件的好事。若你始终因为当年那件事耿耿于怀,那怪我就好了,是我将你引上了错路。”

“不是。”

刘湘玉的声音温柔,她目光中的愧疚怜惜不似作假,越来越像一个为妹妹操碎了心的长姐。

刘婉瑜不曾见过这样的刘湘玉。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跟四哥一样对她很是崇拜,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变得自私虚伪起来。

回忆起过去浑浑噩噩地几年,刘婉瑜只觉得像做了一场噩梦。

“我会跟阿姐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人。”她紧紧抱住刘湘玉,暗下决心。

刘湘玉喟叹一声,将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戴到她的脖子上,是一块用红绳挂着的白玉凌霄花的坠子。

披云似有凌霄志,向日宁无捧日心。

自此,两人心中嫌隙再无。

离开之前,刘湘玉特意将挽书交给了婉瑜照顾,挽书跟着刘湘玉习惯了,不是很想跟她分开。

但刘湘玉好言相劝,又跟她讲了许多大道理,让她好好安顿骆药山庄的那些女子,学着跟五娘一样多读些书。

挽书哭的泪眼汪汪,再三确认刘湘玉不是不要她了才乖乖点了头,说等刘湘玉回来。

前路未知,刘湘玉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她呼了一口气,将手边剥好的橘子递给赵无名,打趣他:“今日豊国的公主要来,皇上怎么偷偷溜出来了?”

赵无名没有接过,恃宠而骄的就着她的手咬了一瓣,语气散漫:“那是齐瑾的姻缘,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淇风和刘瑾瑜骑着马赶在前面,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们斗嘴的声音。

梁竟则很不满意自己被当做空气的样子,强硬的挤进两人中间,满脸愁容:“不是,别光顾着调情了,该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龙脉?”

刘湘玉往旁边挪了挪,掀开车窗往外面看了眼,懒懒道:“你要那东西有什么用吗?”

“穿越者的名单啊”

“不用找了,那份图已经被我毁掉了。”

梁竟则猛地转头,忍不住骂出声:“你疯了吧赵无名!”

“其实那东西没什么用处,顺其自然就好了。”

刘湘玉此时淡然的态度和以往大相径庭,梁竟则不仅怀疑他们两人是不是把脑子弄坏了,他左看右看,气急败坏的声音都提高了两度:“不是,咱们最开始不就找这玩意嘛?”

“现在不是了。”

刘湘玉勾了勾嘴角:“现在要去找刘安珩。”

名单里有什么,赵无名已经知道了,龙脉又是什么,他也清楚了。

是整个大祈,是所有人。

所以名单上会有他们的名字,会有刘瑾瑜的名字。

机械声再次响起:“发布下一个任务,前去周陵岸,杀掉其他任务者。”

刘湘玉眉头一挑,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

梁竟则卸了力气,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就先跟着你们去周陵吧。对了,茶茶他们也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不是说任务者之间没有感应的吗?”

“他们临走前告诉我的啊,你那时候在幻境里,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梁竟则看傻子似地盯着她,直言:“你进去一趟之后脑子也不太好使了,我还能指望你吗?”

“当然能了。”刘湘玉扬起一抹大大的笑:“毕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嘛!”

周陵一带沿海,近来极端天气恶劣,堤坝崩溃,大水频发,以至于很多百姓流离失所,为了生存都往城区挪。

官员不作为,对民间疾苦视而不见,又怕上面怪罪,便做足了表面功夫,每日施舍一点稀饭咸菜以供难民维持生命。

用来修堤坝的钱款被海匪劫走,这套说辞虽不知真假,但总算是有了理由。

洪水几乎淹没了城外十几个村落,尸体堆积的越来越多,有吃不饱饭的便开始啃食尸体,老鼠之类的。

不想却直接爆发了瘟疫,一传十,十传百,等到周陵的刺史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刘湘玉他们到的时候,看到便是这样的人间惨像,周陵刺史怕上面怪罪,便吊死在了自己门口,一时间无人管理,暴动四起。

赵无名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草包的人,气的险些吐血,眼下也不是问责的时候,他当机立断直接封了城,那十几个感染了瘟疫的村子被一把火烧的干净,剩下的活口被单独隔离起来,只能先用药吊着。

熊熊烈火烧了数日,但这瘟疫就像韭菜一样一波一波的来,没了生的希望,此刻又被困在城里,百姓不免对刘湘玉怨念更大。

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不知是谁先说的刘湘玉是朝廷那边派来屠城的。

毕竟他们先前已经放火烧了十几个村子了。

若这周陵刺史早早上报朝廷有瘟疫爆发一事,也不至于让他们毫无准备。

眼下药材稀缺,又缺少人手,因扩散的时间太长,不少士兵也都感染了。

“这瘟疫来的也太巧了吧,简直就像专门为你准备的。”刘瑾瑜面色铁青,因着数日休息不好已经熬出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范围太大了,如果实在控制不了的话”刘瑾瑜剩下的话没说完,刘湘玉却听明白了。

“不行!”

刘湘玉深吸一口气,看向赵无名,摇了摇头:“不行,太多人了,就算他们都死了,瘟疫也会扩散出去,我们眼下需要做的是不让着瘟疫再继续扩散了。”

“我昨日已经修书让岭安王带着信件去临近的兰阳、芜鹳、襄琴三地寻求援助,最晚后日,药材和军队就会到。”

好在赵淇风脚程够快,临近第二天晚上就带着大批的药材和军队叩响了城门,又是马不停蹄的连轴转了好几日,直到身上都被药材腌入味了才堪堪得以控制住。

三方郡守上奏朝廷,齐瑾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先是下令普及药单让所有的百姓备好相关药材以加防范,又是送了大批太医院的学生和几车的粮食过去。

等到一切都安定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刘湘玉不敢有半分松懈,仍是紧盯着事力亲为,又亲自去了下河堤摸清了堤坝坍塌的问题所在,连着几日画了几十张图纸才选出一张最完美的。

周陵此次损失惨重,瘟疫和洪水一共摧毁了三十二所村庄,一一修缮起来耗时耗力,只能先将所有的重点放在修河堤坝之上。

“那这些难民怎么办?”

“周陵富饶,商户私宅数百的都有,责令即日起要么捐钱,要么捐物资,否则,所有身家一一充国库中去。”刘湘玉声音冷硬,脸上神色不容拒绝。

“大人,我们这样做恐怕会引起不满”刘瑾瑜觉得这个方法太过极端,有些犹豫。

“你该问问有几个人挣得这些钱当真问心无愧的,周、李、罗、严四家鼎立,几乎垄断了全城的物资商区,但每年上缴国库的税务少之又少,官商勾结,欺上瞒下,你当真以为朝廷的赈灾银是被什么海匪劫了吗?”

刘湘玉笑他天真,又说:“本官不过是让他们施以援手,又不是扒他们一层皮,刘大人觉得很过分吗?”

刘瑾瑜看了眼赵无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是下官多虑了,大人莫怪。”

“瑾瑜,你要学会以仰视的视角看待问题,而不是俯视。你之所以觉得会冒犯到他们,是因为你站在了掌控者的利益上。”

刘湘玉深吸一口气,不想再跟他讲什么大道理,摆了摆手叫他先出去了。

“玉娘,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的,瑾瑜日后毁灭明白的。”

赵无名绕到她的身后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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