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叔則被收,神氣無變,舉止自若。求紙筆作書。書成,救者多,乃得免。後位儀同三司。
武帝語和嶠曰:“我欲先痛罵王武子,然後爵之。”嶠曰:“武子俊爽,恐不可屈。”帝遂召武子,苦責之,因曰:“知愧不?”武子曰:“‘尺布鬥粟’之謠,常為陛下恥之!它人能令疏親,臣不能使親疏,以此愧陛下。”
王子敬與羊綏善。綏清淳簡貴,為中書郎,少亡。王深相痛悼,語東亭雲:“是國家可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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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玠年五歲,神衿可愛。祖太保曰:“此兒有異,顧吾老,不見其大耳!”
司馬太傅齋中夜坐,於時天月明凈,都無纖翳。太傅嘆以為佳。謝景重在坐,答曰:“意謂乃不如微雲點綴。”太傅因戲謝曰:“卿居心不凈,乃復強欲滓穢太清邪?”
王公與朝士共飲酒,舉琉璃碗謂伯仁曰:“此碗腹殊空,謂之寶器,何邪?”答曰:“此碗英英,誠為清徹,所以為寶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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