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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影文学 > 冷面长官竟是美强惨 > 第19章 讨厌

第19章 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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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渐渐浮现,霍林河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无法控制异能。而是排斥,打心底里就排斥异能。

但,越是压抑,就越是逆反。

所以,他的异能才总是在他情绪激动时不自觉发动……

可笑,到头来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像是察觉到霍林河情绪的低落,他紧紧抱着好久不见的兄弟。

而霍林河,也主动回应,加深了这个拥抱。

所有的隔阂、怨恨统统消散。

一抱泯恩仇。

感受到头上的帽子掉落,徐灿下意识睁眼。

却看见他对面的首席执行官兼恩人眉头紧锁,双眼紧闭,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微微侧着头,那线条流畅的脖颈在灯光下若隐若现,隐没在有些敞开的V领睡衣里。

暖黄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江汀隅那清晰的下颌线,像是被精心雕琢过一般,硬朗又不失优雅。

他侧头,悄悄对霍林河说:“你长官这是生气了?”

霍林河侧头一看,心下顿时了然。

“没事。”

见霍林河满不在乎,徐灿还以为他还是之前那样,既嚣张又霸道,怕是和长官关系差的很。

为缓和他们的关系,徐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抖搂出来。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在霍林河和江汀隅之间来回游移,像是在斟酌着怎么开口。

“其实,当时我走后,给江长官发过消息。”

说这话时,他还特意朝霍林河挤眉弄眼,那模样就像是在传递什么重要的秘密信号,期待着霍林河能瞬间明白其中的深意。

可霍林河一脸茫然,眉头微微皱起,显然还没从杨灿的话里回过神来。

徐灿见状,心里更急了,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把话挑明。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当时是江长官进去救的你,所以,别对你的恩人耍小性子。”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霍林河耳边炸响,劈得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怪不得,怪不得。

他就说怎么江汀隅这么奇怪,非要拉他去参观训练基地。

感情,是为了证明他的猜测!

江汀隅这么聪明,大概从他刚报道时,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吧。

霍林河哭笑不得,江大长官就是厉害,这么能忍。换他来,指定要冲上去就问:

哎,我救的人好像就是你唉!

“谢了兄弟,不计前嫌救我小命。”说着,在徐灿肩膀上拍了拍。

杨灿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两人相视一笑,他才继续说:“对了,小舒退役了。”

见霍林河神色又开始落寞,赶忙道:“他现在就在东部监察区,说是想离他的霍哥近一点。”

霍林河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抬起头,看着徐灿,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徐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霍林河,我们是兄弟。之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没人怪你,你走了,我们都挺想你的。”

毕竟,队里少了个大话唠和小话唠,可是少了很多欢乐。

送走徐灿,霍林河立马跑到江汀隅面前,将他揽在怀里。

“别碰我头发!”

“没碰,是脖子。“

见江汀隅推搡着,霍林河又加大了力度,紧紧握着长官的腰和脖颈,直至手下不能挪动分毫。

侧头靠近耳畔,他轻声说:“长官,借你个肩膀一用。”

“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也不用逞强。”

因为,我会跨过重重阻碍,来拥抱你。

怀里停止了挣扎,紧接着,两只手轻轻抓住衣领,力度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紧紧地攥着。

仿佛那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依靠,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时间仿佛就此凝固,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过了好久好久,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霍林河终于听到一句,声音低哑,还带着哭腔:

“你怎么……这么讨厌……”

……

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手开始打滑,快抓不住了。

细密的疼从脚踝处传来,他也有些站不住了。

身体逐渐下沉。

腰上的手却突然发力,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量,将他整个人一把提了上去。

随即,江汀隅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就让他也放肆一回。

好好哭一场。

*

话说当杨灿出门后,感觉头顶凉飕飕的是怎么回事?

一摸,哦!

他想起来了,帽子落房间里了。

连忙往回走,本想敲门,却看见门并没有关严,留着一条小小的缝隙。

杨灿想:他这兄弟也真是的,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还是小孩子脾性,连门都没有关好。

叹气加摇头,他推开门,想拿回帽子就走。

可当门缓缓打开,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时,杨灿的动作瞬间僵住了,眼睛瞪得滚圆,嘴巴不自觉张开。

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他的“孬种”兄弟,好像搂着个女人?

胆子真不小哇,敢在他长官的房里干这种事。

他咂了咂嘴,作为兄弟,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牛!”

徐灿原本是来取落下的帽子,眼瞧着这一幕,拿到帽子后,恶趣味却突然上头,心里琢磨着:这么劲爆的事儿,我可不得看个清楚。

于是,他非但不想走了,还踮起脚尖,猫着腰,左顾右盼,偷偷换了个绝佳位置,刚好能看到两个人。

盼着能越过他兄弟那个大高个儿,看清被挡住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霍林河这个傻小子的魂儿给勾走。

之前在队里,霍林河可是,女人朝他抛媚眼,他都能跑上去问:

“你眼睛是抽筋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去看医生?”

所以,谁能让那个榆木脑袋开窍,他是真真的很好奇!

结果,看到的那一刻,徐灿恨不得能把眼睛挖掉。

就瞧着他兄弟的一只手稳稳地揽过江汀隅——那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长官兼救命恩人的腰肢,动作亲昵而自然。

另一只手则轻轻抚摸着江汀隅的脖子,那姿态,就好像在安抚、顺毛似的。

再看江汀隅,脚下悬空,整个人的重心几乎都倚靠在他兄弟的身上。

印象中那个冷漠强大的首席执行官去哪儿了?

看样子,并不是强迫,他还是乖乖被抱的。

他只能说:兄弟,力气真大。

不对,这是问题吗?

江长官这么轻的吗?

为什么霍林河抱着江长官?

为什么江长官愿意让他抱?

可怜的徐灿,有生之年以来的三观,在这一刻被通通刷新。

半晌,他才终于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得出一个结论:原来,江长官不是生气,而是吃醋哇!

最后,徐灿溜走时,还不忘偷偷关好房门。

他要替他兄弟守护好这个秘密!

房间内,霍林河的耳朵却突然微微动了动,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响声?

江汀隅却在怀里蹭了蹭,小小的动静,瞬间将霍林河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低头看向江汀隅,眼中的疑惑渐渐被温柔取代,那莫名的声响似乎也变得不再重要。

长官的泪点真是奇怪。

不过,也只有在这时候,长官才能暂时卸下平日里那层坚硬的铠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令人敬畏的长官。

像个普通的人,流露出最真实的情感。这样的他,反倒显得乖巧许多。

到最后,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抽抽噎噎的呜咽,想来是哭累了,眼皮越来越沉,终是睡了过去。

霍林河把人抱到床上,又替他掖好被角,确保严丝合缝,才抬脚准备离开。

原本睡着的人却偷偷睁开一只眼,见霍林河离开,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才彻底松懈。身体也放松下来,陷进柔软的大床里。

他……可能是中邪了吧。

上次还能说是生病,那这次呢?自己明明很清醒,却还是犯了糊涂。

现在的江汀隅,像是一只脚踏进了云端,周遭满是浓稠的、难以驱散的迷雾。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毛玻璃,什么也看不真切。

好凉!

刚敷上冰块,霍林河就见江汀隅的睫毛颤了颤,冰块在眼皮上摇摇晃晃。想了想,抬手按住冰块,手指轻搭在太阳穴附近。

没一会儿,两个手指头已经冻僵了,他无奈地活动了一下冻僵的手指,试图恢复些知觉。

紧接着换了另外两个手指头,继续稳稳地按住冰块。

看他,多么贴心啊!

寒意不断从眼部传来,冰块化出的水不是进了眼睛,就是顺着流进江汀隅的耳朵里。

搞得他眼睛又冰又刺痛,下意识就想躲开。耳朵也痒痒的,他快装不下去了!

他只能用手紧紧攥着床单,骨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以此来克制内心那股想要一巴掌朝霍林河拍过去的冲动。

可终究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等霍林河终于从一连串的内心戏里回过神,才猛地发现,手下原本完整的冰块已经化了大半。

融化的冰水顺着他的指缝,不受控制地流到江汀隅脸上,在那白皙的脸颊上肆意蔓延。

从脸颊、下颌、脖颈,最终淌进被子里。

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

他忙不迭找来毛巾,替长官擦干净。

幸亏长官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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