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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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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水清嘉纤细的手腕在傅宴的桎梏里转动,缩起来的手指指尖蹭过了他的鼻子。

两人都是一惊。

傅宴的手比水清嘉大得多,手型修长好看,掌心和指腹却覆盖了些许薄薄的、劳作所致的茧,粗粝摩擦过水清嘉白皙的手腕内侧,几乎在那里蹭出了一大片红痕。

他抓着水清嘉的力道不算大,却不容逃离,手背青筋隐约浮现。

水清嘉没想到傅宴的鼻子如此敏锐,简直真的像狗鼻子一样!

自己手上怎么可能有很大的味道,omega信息素的味道浓烈与否和距离腺体的远近有直接关系,又不是发情期,身上的味道按理说应该是很淡的。水清嘉暗自计算时间,一时拿不准注意要不要马上抽回手。

糟了,好像距离来这里之前的上一次发情,也已经过去将近三十天了,自己不会真的要发情了吧?!

水清嘉咬着嘴唇有些为难,自己穿书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发情期最末几天了,因为是身穿的缘故,身体的低热和无力反应依然存在。

如果这次发情期真的如约而至,强烈程度还和之前一样的话......

既没有抑制剂,也没有缓释手环,更没有亲属alpha的信息素提取液。

水清嘉难以想象自己一个人会有多难熬。

“嗯?说话!为什么?”水清嘉一个劲儿犯难,可傅宴偏在这个问题上格外执着,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他,步步紧逼,大有不得到满意的答案便不罢休之意,将水清嘉的手腕攥得更紧,整个人隔着桌子向前倾身,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已经隐隐有了突破正常社交距离的意思。

看出水清嘉脸上表情并不愉快,钳制的力气才忽然松了不少。

傅宴真是怕了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兔子,别再把人捏哭了,痛斥自己刚来家里就欺负人。

他转而变成了两根手指松松圈着水清嘉的腕骨,拇指贴着人凸起的骨节,因为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甚至还在催促意味十足地摩挲着。

真的很痒......

水清嘉眼圈红红——是想不出应对发情期的办法,急的。

他可怜巴巴看着傅宴,水润柔软的嘴唇张合着,没能第一时间发出声音来,好半天才吐出和本人一样可怜的柔弱话语:“我......我也不知道。”

傅宴一挑眉,水清嘉就甜甜软软对着人笑:“要不、要不你再闻闻?”

千万不要生气呀,一边因为发情发烧,一边还要到外面捉离家出走的小男孩这种事,想一想就觉得实在太命苦了。

傅宴没应声,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水清嘉没料到他这么容易就放弃了追问,手臂完全没有用力,甫一被松开就软绵绵垂到身侧,五指还愣愣地张开着,手腕处红得很明显,像是刚刚被人狠狠欺负了似的。

傅宴垂眼扫视过去,被他易留痕的体质震撼了一下,很快又转过头,劈手把桌子上的所有餐具端走了,单手也毫不含糊、走得如履平地,叮呤咣啷放在洗碗机里洗。

水清嘉搓了搓手腕,悄悄探头看了眼在专注研究洗碗机的傅宴,摸了摸自己被家居服领子遮挡的腺体周围。

还好,没有怎么发烫,只是摸起来比正常的时候更软一些,的确很像发情期的前兆。

水清嘉叹了口气,还好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因为腺体过敏出现严重的发情期反应了,如果只是正常的情热,应该、大概、也许,能硬熬过去吧?

实在不行就吃一点止痛药。

傅宴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景象就是水清嘉对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又是那种泫然若泣的苦闷表情。

猫坐在他脚面上,仰着头喵喵叫,像个谄媚皇上的老奴才。

总是这幅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等人哄一样,傅宴暗自想着。

想多了,自己从来不哄人,无论性别,尤其是爱掉眼泪的这种。

但是,真有这么疼吗?

好像也没用多少力气?

水清嘉想东西想得出神,听到猫叫才抬头,又结结实实被没出声的傅宴吓了一跳,睫毛更湿了。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问,我以后,不这么用力抓你了。”傅宴一顿,还是做起了自我检讨。

咦,他怎么忽然这么懂礼貌了。

水清嘉好奇歪了歪头,缓缓把手放下了,本来下意识想要安慰不是他的错,但是转念又一想,养崽也不能一味顺毛捋,偶尔也需要上一点点强度,给崽子正正脾气。

于是就忍住了,什么也没说,只倨傲对着傅宴点了点头。

又是这副下巴扬得高高的小模样,傅宴把拇指和食指叠在一起搓了搓,好像刚刚触手温润的皮肤触感还停留在指尖一样,他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心痒。

“唉,真好,你早上没课,我还得上早八。冰箱里有食材,中午你想做饭也可以,或者下楼买,记得用我给你的零钱哦。”水清嘉看出了傅宴不急着上课,只好独自走来走去收拾东西,把书包拎上,又提着一个保温水壶,乖乖对傅宴挥手。

明明是个小朋友模样,偏偏说话口气跟个大家长似的。

傅宴配合嗯了一声,抬手随意挥了两下,示意水清嘉快走。

水清嘉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走去了门口。

傅宴杵在原地没动,骨裂的那只胳膊吊着,发型稍微有些凌乱,活脱脱是一个高冷酷哥。

猫倒是依依不舍凑上去送别水清嘉,在人两条小腿中间蹭过来蹭过去,还好掉的毛也是黑的,还能在黑裤子上以假乱真一下。

傅宴神情淡淡,可水清嘉却忽然转身走了过来,径直走到自己面前,仰起脸,又抬起手,仔仔细细把没拉上去的那半衣服袖子整理好了。

原先,外套袖子垂在傅宴身体一侧,行动的时候总是向前或者向后乱动,打到面前的东西,这会儿被水清嘉挽起来,又小心地把他受伤的胳膊围在正中。

不可避免的,水清嘉的手指触碰到了傅宴的胳膊。打了一层石膏的地方没有感觉,其他地方只有一层单衣,被手指抚过的感觉相当明显。

傅宴呼吸乱了一瞬,依稀觉得水清嘉的体温似乎有些偏高。

但是很快,面前人就收回了手,笑出一对酒窝叮嘱道:“真的走啦,你胳膊不舒服的话就给我发消息,不要做很高难度的动作哦,好好养伤,我会给你买好吃的回来的。”

看人要走,傅宴忽然出声:“等等。告诉我你的名字。”

水清嘉扑哧一声笑了:“我还以为你要背着我偷偷去花名册里翻呢。我叫水清嘉,重湖叠巘清嘉的清嘉,记住了哦,我下了课回来要考的。”

没等傅宴回话,水清嘉就飞快地打开门又关上门走掉了。

速度之快,就好像再慢一秒钟自己就舍不得离开这个家一样。

傅宴喉咙一哽,压下刚刚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新婚小夫妻互相送别的想法。

这几天听了太多误会两人关系的奇怪八卦,果然出了问题,正常情况下,怎么会想到这种牙酸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摸了摸手机,终究还是没改这个备注,然后蹲下身,想把怅然若失的猫抱起来摸摸。

......一下没抱起来,猫太重了,一只手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挡。

傅宴只好和猫面对面,端详了一阵儿它的面相。

水清嘉一走,奇奇又开始和傅宴套近乎,像是终于想起这个人才是那个救过自己命的好心人一样,翘着尾巴绕着傅宴转圈。

傅宴抬手摸了摸猫的背,适可而止,站起身来。

今天上午没课,实验室也没有其他任务要做,正好可以回原先租房的小区一趟,搬家。

明明才过了一夜,再走在灰蒙蒙的楼梯间里的时候,傅宴就觉得有些不适和闭塞了。他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就听到楼上传来的开门声。

房东应该是专门在等他。

只是任凭对方如何赔笑和巧舌如簧,傅宴都只沉默收拾东西。

他住了这么久,却没什么东西好带走,只收拾出一个箱子的衣服,和一些办公用品,把电脑包放在箱子上固定好,房间便一下子空了。

房东更是意识到像傅宴这样不乱往家里堆东西又讲卫生的租客实属罕见,气得只想扇自己两个嘴巴子。

傅宴并不在乎他人心情,确认好随身物品后,单手拉着箱子,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家”。

老旧小区渐渐落在身后,像是将这几年的大学生涯也一齐抛去。

人类就是这样念旧的物种,即使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房子,住久了也会变成“家”。

类似的家傅宴有过好几个,从三口之家到现在只剩下他孑然一身。他偶尔觉得自己像一只远行离群的候鸟,从那个四季分明的北方飞来气候适宜的南方,却再没了栖身的鸟群。

这一点晦暗难明的情绪在私立疗养院那边打来电话时,升腾到了难以自持的顶点。

电话里,护工为难地说,他父亲天天闹着要见他,还说如果不来,“等你老子我死了,到底下也不会放过那个女的”,护工是个和善的老阿姨,模仿得并不像,却让傅宴眸色猛地一沉。

母亲忌日近了,傅恒远这是存心要恶心自己。

“知道了。让人拿约束带给他捆结实了。”傅宴撂下电话,心情糟透了,连头也开始突突地疼,眼前似有血色弥漫。

他跌跌撞撞走回水清嘉的家,才想起,自己没有密码,也没有录过指纹,根本进不去门。

将行李丢在门边,又下了楼,漫无目的乱转到中午,干脆进了酒吧,寻个没人的安静地方,一杯接一杯给自己灌酒。

傅宴酒量很好,喝多了只觉得思维迟缓,终于能将那些缠绕在骨缝里的戾气遗忘,他慢慢放下酒杯,将脸埋在手掌里呼气,再抬起眼,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水清嘉背着书包,两眼通红站在那儿,像是酒醉出现的某种幻觉。

“是你。你怎么......”傅宴眯起眼,刚想开口,忽然神情一震。

水清嘉身上的味道太浓太浓了,高热又甜蜜裹着他疼痛的身体,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美妙幻梦。

像是有一把火从大脑熊熊燃烧,瞬间燎原。

傅宴此刻只想把这颗薄荷糖含在嘴里狠狠吮吸,最好是吮得它半融化了,口感都变得柔软。

因此,在水清嘉毫不设防靠近时,傅宴猛然起身,一把将人扑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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