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言一直睡到了十点才起床,肚子饿的直叫,吃了阿贵做的早午饭才感觉有了力气。
之后就跟着云彩往吴邪朋友给的地址走,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那是一栋很老的高脚木楼,黑瓦黄泥墙,只一层,比起其他的木楼看上去小一点——说起来这里的房子好像都是这个样子的——看上去似乎没有住人,混在寨子的其他房子里,十分的不起眼。
云彩很奇怪几人到这里干什么,吴邪假装拍照,楚颖颖拉着云彩假装问话,在楚颖颖的有意引导下两人逐渐走远。
看四周没什么人,几人就尝试着爬进去。木楼建在山坡上,后面贴着山,窗户全破了,门锁得很牢,上面贴着褪了色的门神画,推了两把连门缝也推不出来。
“对这木楼有印象吗?”吴邪问张起灵。
他摸着这些木头的柱子和门,摇头。
吴邪又看向张玉言。
张玉言一摊手:“这又不是我家,我肯定更没印象啊。”
吴邪就叹气。
这时候胖子已经把一边的窗户撬了开来,对三人招手:“快,这里可以进去。”
“这么熟练,你他娘的以前是不是也干过?”吴邪骂道。
“你胖爷我是什么人物,触类旁通你懂不?盗墓和盗窃就一个字的区别。”胖子一边说,一边催。
四人偷偷从窗里爬进去,然后把窗关好。翻窗的时候吴邪裤子被钩住了,要不是张玉言发现的及时,吴邪估计得裸奔了。
木楼里面有点暗,不过结构很简单,有一个大房间,和灶台连在一起,墙上挂着很多工具,都锈了。
“小哥,真看不出来你原来是个种地的。”胖子拿起一边的锄头道:“锄禾日当午,我是锄禾,你是当午。”
张玉言“噫”了一声,心说看不出来胖子好这口,赶紧把张起灵推远。
一边有木墙隔着,木墙后还有一间房间。
没有门,只有一块相当旧的帘子,上面的灰尘都起了花。
张起灵皱着眉头,看了一圈四周,似乎有点犹豫,不过只过了几秒,他就撩起了帘子走了进去。
张玉言有点紧张,心想张起灵会不会想起来什么。如果张起灵想起了很多东西,她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那岂不是很孤单。
没时间想太多,吴邪推了推她,她便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房间,就是一股霉味,里面非常暗,什么也看不清楚,胖子想去开窗,却发现这房间竟然没窗。
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没人带手电,只能把帘子打了一节,让外面的光照进来。在暗淡的光下,可以看到房间很局促,一圈架子靠墙放着,架子上空空荡荡,放着些书和盒子,地上散落着泥巴,除了这些东西,就剩下一边的一张板床和一张木头桌子。桌子是老旧的学生课桌,抽屉里有一个牛皮纸画筒。所有的东西上都有一层薄尘。
这山中的空气非常干净,所以灰积的不多,但也足以说明这里确定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这就是你的房间?”吴邪有点吃惊,看着这个房间,感觉有点太普通了。
四人走进去,胖子走近那些柜子,发现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自言自语道:“看不出你还是一个非常穷苦的种地的。”
房间里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看上去相当乱,张玉言随手拿起一本书,发现书潮的厉害,是一本老版本的线装书,翻了翻,里面都有点发霉了。
唯一看上去像点样子的,就是床和桌子,
走到桌子旁边,就看到了桌子上蒙着灰尘的玻璃,下面依稀能看到很多的照片。
她先是拿出抽屉里的画筒,用指甲刮掉封口处的蜡,打开画筒往里看了一眼,很奇怪,里面并不是一副完整的挂画,似乎仅有一张画心,保存的也不是特别好。
她又把画筒盖好,打算拿出去仔细看,接着小心的拿开桌上的玻璃,把照片收拢了一下整理到一起。
有几张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背景都在海边或者船上,边边角角里有一个女人的背影或者侧影被蓝色墨水圈了出来。
她觉得很熟悉,一下看得出神。她仔细想了想最近接触过的人里是否有这个身材的女性,脑海里闪过很多人也没有对得上的。
又去翻其他照片,看见一张照片里有一个同样被圈出来的人,不过是用红色墨水圈出来的男人,画面中他正在和一个女人交谈。这个男人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人物,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不过八几年的时候就病死了。
“噼啪”的断裂声将张玉言惊回神,她扭头一看见张起灵趴在床下掀地板,连忙从床上弹起来
显然吴邪和胖子也蒙了,一时间不知道要干嘛,胖子叫道:“小哥,就算不对,你也不用拆房子啊。”
她蹲下一看,张起灵已经在床下的地板上掰出一个大洞,只见他把手伸到这个洞里,竟然从里面拉出一只黑色的铁皮箱来,用力往外拖。
吴邪连忙也爬了进去,立即拉住这只箱子,和张起灵一起用力把箱子拉出来,两人和胖子一起抬着放到床上。
“这是什么?”胖子道,“这么沉,难道是小哥的私房钱?”
“怎么可能?”吴邪吹掉上面的灰,仔细去打量。
这是一只黑色的铁皮箱,相当大,1米长宽,看上去能放进去一个人,上面布满了已经生锈的花纹,似乎年代相当久远。“看上去像以前地主人家的东西,可能还是个古董。”
上面有老式扭锁,看起来是民国时候的东西了,很有可能是大户人家用来放衣服的,或者是戏院放戏服的箱子。
张起灵喘着气爬了出来,三人看向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没回答,眼神一片迷茫,自己也有点迷惑。
吴邪对胖子道:“快打开看看。”
胖子立即去拧那箱锁,没想到还没动手,张起灵一手按住箱面,叫道:“千不要打开!”
两人给他吓了一跳,只见他脸色苍白,似乎非常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