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礼物》

爬爬柑/文

（本篇在wb发过，但没人看，虽然这里估计也没人看，但我写同人都是为爱发电，随意啦

这里有一丢丢修改，不多。希望这点粗茶淡饭能不算寒碜。）

夏以昼×我第一人称（感觉用第二人称怪怪的）

剧情中的朋友化名只是工具人，不重要。

来不及好好了解哥哥，所以有一点点私设，ooc致歉

希望他早点回来。

（一）

周末，我和好友小艾约着去商场逛街。

路过一家饰品店时，我往里面瞥了一眼，便拉着小艾进去了。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风格的饰品了？”小艾拎起来一条骨头形状的手链，有些诧异。

我对着架子左看右看，挑了几条项链，摆在手心里对比：“夏以昼要去天行市读航天学院了，过几天就要出发了，我想送他个开学礼物——你看这三条哪个好看？”

小艾凑过来，瞧了半天，也没拿定主意，她缓缓抬头，正对上我的眼睛：“我怎么觉着，这三条都不好看呢……”

我看着手里的骷髅头、小船和斑点狗项链，陷入了沉思。

好像确实不太好看哈。

一种难以描述的沉默悄悄蔓延。

“其实我觉得，不管你送什么，你哥都会喜欢的，重要的是心意。”小艾拍拍我的肩，试图宽慰我。

不，就算夏以昼不挑，我也不能送他丑东西。

正当我犯难的时候，一旁的导购机器人滑了过来，电子屏上的笑脸十分灿烂：“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救大命了，差点忘了还有机器人。

我把大致要求跟它描述了一下。

“如果您觉得本店成品商品无法满足您的需求，我们还提供一类可以刻字的DIY饰品，将您的需求告诉我，我可以为您现场制作。”

我跟着机器人来到DIY区，随便扫了几眼，一条项链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把它放在手里，凑近去看。

这条项链其实很普通，只有一块空白的方形小牌，旁边配着一颗苹果形状的坠子，乍一看没什么新意，但那颗苹果上刻有一个太阳图案，让我移不开眼。

太阳，白天。

白天，昼。

夏以昼。

我轻轻一笑：“就这个吧。”

“啊？就这么决定了？不再看看？”小艾把那条项链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这个挺好看的，就是有点点简单。”

“嗯，就这个吧。”我把项链放在机器人弹出的小盒子里，看着那小盒子慢慢缩回去。

电子屏上弹出了输入框。

小艾凑过来，好奇地问：“那你想刻什么字呀？”

我没说话，只是抬手，在屏幕上写下一行字。

（二）

“奶奶叫你吃饭——”

我刚回到卧室，想把装项链的盒子放进抽屉里。哪想还没等我放好，夏以昼就过来了。

门没关严实，他轻轻一敲，就开了。

我心猛地一跳，匆忙合上抽屉，回过头去，装作很镇静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知道了，马上。”

“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呢？”夏以昼也不进来，双手抱臂，斜斜靠在门上，歪着头看我。

他这副懒散的样子，和“考上航天学院的高材生”真是一点边都不沾。

“谁鬼鬼祟祟了！”我忍不住反驳，随后朝他走过去，略微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今天有没有红烧鸡翅？”

绝对不能让他惦记那个抽屉，要赶紧离开这里。

“红烧鸡翅？啊——”夏以昼拖了个长音，一拍脑袋，像是刚想起来的样子，“忘记做了。”

他遗憾地耸耸肩：“真是太可惜了，某个小馋虫可别哭鼻子哦。”

？

“谁会哭鼻子啊！没做就没做，我也不馋。”我瞪了他一眼，推他往外走。

夏以昼身子往后倾，像没有骨头似的，把大部分重量都往我这边压，我推一下他走一步，我不推他就不走了。

“夏以昼！”我推了两步就不动了。

“嗯，”他懒懒转头，“怎么了？”

我对上他的视线，猛推了他一下：“你自己走！”

他重死了他知不知道！

借着我的力道，他总算站直了身子，轻轻笑了一声：“知道啦，走吧，奶奶该等急了。”

那笑声像一根羽毛，挠得我的心有些痒。

“嗯。”我不再理会夏以昼，快步走向了餐厅，奶奶坐在位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以昼又闹你了？”

也不是多大的事，不值得向奶奶告状，“没有”两个字快要从我嘴里蹦出来时，我余光却突然瞥见了桌上那道熟悉的红烧鸡翅——

“奶奶夏以昼他又欺负我！”

（三）

离夏以昼开学的日子不剩几天了，这几天却总不见他人影。

准大学生真是忙。

课间，我趴在窗边吹风，盯着手腕上的通讯器，半晌，点开了和夏以昼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天，他说这两天他忙，回消息会不及时，让我和奶奶不用等他回家吃饭，让我安心上学，不必担心他。

其实我和夏以昼的聊天记录并不多，因为每天都会见面，有什么事当面说，几乎用不到通讯器。

不过以后可能要常用了。

我把那条消息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直到上课铃响起，才挪回了座位。

我和夏以昼不是亲生兄妹，但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一想到要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他，我心里就空落落的。

要是以后想吃他做的红烧鸡翅了怎么办？

我敛下双眼，不愿去想几天后的离别。

让我意外的是，当天傍晚，两天没回家的夏以昼居然回来了。

下午放学我一到家，就看见他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

“夏以昼？”我放下书包，滑到面对着厨房的吧台前，惊奇地看着他。

“回来了。”他一手拿着锅铲，一手端给我一个盘子，语气平静得不像离家两天的人。

盘子里是被摆成一朵花的苹果切片，花的旁边放着一把叉子。

“这么有仪式感。”我坐下来，吃着苹果看他忙活，“奶奶呢？”

酸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我享受地眯起了眼。

“奶奶在房间里休息，我给她榨了苹果汁，你等会儿端过去吧。”

夏以昼摆弄锅碗瓢盆的熟练度相当高，再加上他Evol用起来方便，所以他做饭时经常像魔术表演，随便挥一挥手，那些工具就自己动起来了，他再一挥手，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就做好了。

我就这么托着腮，吃着苹果，看这位魔术师精彩绝伦的表演。

我不想问他这两天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他也没提。

此刻，我们好像保持着某种默契，不约而同地模仿起过去某个再普通不过的黄昏。

谁都不愿意打破这份日常。

我想，夏以昼也在刻意淡化即将到来的离别。

（四）

夏以昼明天就要走了。

前几天我还有点失落，但这几天夏以昼都在家，有空就来我这里找茬，有时候拆我零食，有时候向我炫耀他没有作业而我居然还早开学。

现在我巴不得他赶紧走。

可能是晚上吃饭喝水喝多了，凌晨时我难得起夜，穿着睡裙踩上拖鞋，打开门却瞧见旁边的人影。

“夏以昼你半夜不睡觉来我门口干什么？”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夏以昼穿着平日里常穿的卫衣牛仔裤，靠在我门边的墙上，往窗那边稍歪了下头，目光却一直看着我。

一看就没睡。

这会儿都半夜一点多了，他也不怕明早起不来。

“看月亮。”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房门旁边就是走廊的窗户，窗外的月亮很大很圆，月光透过来，洒在我们脚边，铺了一地暗光。

我错开他的眼神，来到窗边，夸张道：“哇好圆的月亮呀，好漂亮。”

“嗯，是很漂亮。”

随后周围又陷入了沉默。

昏暗的光线中，我的心脏砰砰乱跳。

不行，得说点什么。

我摩挲着窗棂，思考着什么话题才不突兀。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我们可是兄妹哎，为什么要这么谨慎地考虑这种问题？不应该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

比如我现在很想上厕所。

但总感觉现在说这话会被打。

“夏……”我回头，却看见夏以昼的手离我的脸很近。

不，是他整个人离我很近。

他什么时候站过来的？

见我回头，他有些错愕，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将伸出的手收了回去，同时后退了一步，和我拉开距离：“我看你睡衣后领的花边窝到里面去了，我想给你理一下的——你自己理吧。”

“哦。”我摸了摸脖子后的衣领，那里的花边好好的在外面，根本没有窝进去。

夏以昼啊，你也太不会撒谎了。

刚刚我回头时看到地上的影子了。

你明明，是想抱我的。

（五）

我和奶奶送夏以昼到车站门口，他很快就要坐车去天行市了。

路边的树上繁花似锦，粉色的花瓣簌簌飘落，像昨晚的月光一样，温柔又朦胧。

我怔怔地看着花瓣落在地上，又抬头去看面前的夏以昼。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色衣服，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我总觉得他和平时不一样。

“干嘛哭丧着脸，我要去读航天学院了，你不开心吗？”

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是你的学校在天行市，离家里太远了，要是我突然想吃你做的红烧鸡翅了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可能有点丑，但我已经顾不上了。

奶奶在一旁适时安慰道：“别难过了，以昼放假了就会回来的，到时候罚他天天给你做。”

谁难过了，我才没有舍不得他，我只是舍不得红烧鸡翅……

“给你当了这么久的免费大厨，总得有所表示吧？”夏以昼向我伸出手，“我的入学礼物呢？”

我眼睛微微瞪大：“谁说我给你准备礼物了？”

没等我说完，夏以昼就向前迈了一步：“还装，这几天偷偷摸摸的，早就被我发现了。”

好嘛，亏我今早还特地避开他把项链盒子带上。

怕他发现，我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现在好了，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夏以昼手一动，我兜里的项链盒就自己飞到了他手边，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就打开了盒子，项链从里面飞了出来，悬浮在空中。

我赶紧去抢，他却一个挥手，把项链带到胸前。

可恶，忘记他有Evol了！

“犯规了夏以昼！哪有人用Evol抢的！”

我伸手去够，他却又把手移开的一些，放在眼前仔细看了几秒，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就知道你会买你自己喜欢的款。”他手一握，项链就乖乖蜷在他手中了，他向我探过手来，“来，那你给我戴上吧。”

我扭过头，斜着眼看他：“不要，你自己没手啊。”

“没有，”夏以昼理直气壮道，向我迈了一步，稍稍弯腰，“快点，车要开了。”

我盯着他的刘海、鼻梁，一路往下到他的下巴、脖子，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半晌，从他手里拿过项链，轻轻环住他，仔细地戴上项链。

他离我很近，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子和侧脸上，我感觉那块皮肤有些发烫。

项链很好戴，戴好不过一两秒的事，但我却不太想松手。

“嗯？怎么了？”夏以昼被我圈在怀里，没法直起腰来，只能侧头。

我也侧过头——他紫色的双眸里全是我的倒影。

我们现在的距离很近，近到只要一动，就可以吻到彼此。

相当暧昧。

我不自觉地收紧手，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卫衣帽子窝进去了，我给你理理。”

他轻笑了声，然后回了我一个更轻的拥抱。

不过短短一瞬，我们就分开了。

我们各自退了一步，又回到了日常兄妹的距离，好像刚才的拥抱不过是错觉。

夏以昼拖着行李箱走了，我目送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忽然，通讯器上发来一条新消息提醒：来自夏以昼。

我点开，发现他的头像变成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他给我发了一条消息：When I come back.

我一笑，点开他头像，发现他的个签被改成了“等我回来”。

“When you come back”是我刻在项链上的话，我希望他可以早点回家。

而“等我回来”，是他给我的答复。

夏以昼，别骗我啊。

早点回家。

一点粗茶淡饭，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