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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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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通道里一溜烟又出来了八个人,正好学习小组的人都到齐了。莉莉来到塞维勒斯身边,看到她袍子破破烂烂的,脸上有伤,头发也被削短了,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这才一会儿没见……怎么就……就……”

“没事的,莉莉,”塞维勒斯抹掉莉莉的眼泪,将她抱在怀里,“就是脸上受了伤,麦格教授已经帮我涂了药,现在已经没事了。”

本杰明皱紧了眉头问:“到底怎么回事?”

西里斯把帕金森和小巴蒂·克劳奇的事都说了。詹姆斯呸了声说:“我就知道!我说的对吧,他们肯定要整幺蛾子,之前就应该把他们都关起来。”

瑞玛害怕得点点头。

“你们呢?你们怎么又回来了?”阿斯特拉问。

詹姆斯说:“我们去了猪头酒吧,那里乱糟糟的,我们一直窝在角落里等你们,但你们一直没来——”

“我让艾琳阿姨先带着佩妮他们离开了。”莉莉说。

“——是的,伊万斯叔叔他们走了之后,还有傻瓜出了猪头酒吧,引起了外面恐怖的尖叫,阿不福思说那是啸叫咒,只要不是食死徒就会引发声响,难听极了,我耳朵差点都要被刺穿了,还好阿不福思把他拉了回来——”

雷古勒斯:“说重点,詹姆斯。”

“好的,好的,反正就是直到最后,人都走光了,我们都没等到你们,就决定回来找你们了,反正我们的门钥匙没丢……有个可怜的一年级小家伙门钥匙丢了,哭的可惨了,我就把我的给了他……”

“很好,对于你的友爱我非常感动,但是现在,你们是不是应该离开了。”费尔奇抱着双臂,瞪着死鱼眼看着眼前的九个人。

正这时,他背后的洛丽丝夫人发出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只见一个身披斗篷、极其高大的怪物从有求必应屋敞开的门里钻了进来,它的手搭在门框上,灰色,瘦削,结了痂,像是泡在水里腐烂了。

它的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之下,看不清楚模样,只是抽了一口气,颤巍巍的,好像要从周围吸进除了空气之外的其他东西。

一股寒意掠过所有人的全身,塞维勒斯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凝结在胸腔里,这阵寒意穿透皮肤,冷到了心脏,她似乎要被拉进某种痛苦的深渊,曾经不堪回首的回忆冒了芽。

“不……”她的思想中开始疯狂拉扯,大脑封闭术如同自卫措施一样自己运行了起来,当她终于从纷杂的话语声中脱离,就立刻举起了魔杖,大声喊道:“呼神护卫!”

乳白色的大雁从她的魔杖中冒出,直直朝怪物飞去,它像是被什么烫到了,转身便飞了出去。

塞维勒斯回头一看,大家的脸色都很苍白,费尔奇两眼翻白,倒在地上,眼泪不停得流,洛丽丝夫人焦急地转来转去,一直“喵喵”的叫着。

“这……这是摄魂怪!”莉莉颤抖着说。

詹姆斯咽了口唾沫,“我没想到是这么可怕的东西,我感觉我想起了这一生所有难过的事情,以至于完全没想起来用守护神咒。”

“是啊,我觉得再也不会高兴起来了……”西里斯拉紧了身上的斗篷,身上还在发抖。

其他人也都被吓坏了,瑞玛捂着脑袋坐在地上。本杰明从口袋里拿出一大块巧克力,掰了一块递给她,“吃这个吧,我看书上说,吃巧克力能让人舒服一些。”

瑞玛吃了之后,一股暖流散布到她的手指尖和脚趾尖,果然感觉好多了。

“你们也吃一些。”本杰明向所有人分发了巧克力,包括醒过来的费尔奇,他目光呆滞,似乎还沉浸在某种思绪里。阿斯特拉把洛丽丝夫人抱起来放进他怀里,他的目光才终于有了些神采。

“肯定不止这一只摄魂怪,他们打进来了。”雷古勒斯说。

“我们得去天文塔,”塞维勒斯想到了那几个叫她会长的女孩,“那些学姐学长不一定学会了守护神咒,我想在这方面我们能帮得上忙。”

“那就去吧!”莉莉握紧了塞维勒斯的手,眼神坚定地说。

“你们呢?”塞维勒斯问。

“去!”大家异口同声答道。

他们收拾好心情,又留了一块巧克力给费尔奇,便出了有求必应屋,这次阿斯特拉关上了门。

寒气笼罩了整条走廊,墙壁上结了一层霜,所有人的呼吸都带着一团白气,黑色的影子无处不在,有一种沉沉的东西压在所有人心头,特丽莎是被影响最少的那一个,她左手和哥哥紧紧的牵着,右手挥舞着魔杖:“呼神护卫!”

灵巧的乳白色透明兔子为大家冲开了一条路,于是各种各样的动物出现了,大家也加快了脚步。等到了天文塔,他们才发现现在的战况非常恶劣。

天空中的魔法护盾已经消失了,无数旋转着的浓黑身影,排山倒海一般朝城堡涌来。外面作战的声音变得低沉,一种只有摄魂怪才能带来的死寂正重重笼罩着黑夜。

斯拉格霍恩教授倒在墙边,杖尖闪烁着乳白色的光,但却迟迟无法形成具体的模样。摄魂怪一路咂吸着,逼近了所有人的绝望,就像在吃着它们最爱的美味。

塞维勒斯他们没有停止,熊、狗、狼、鹿、大雁、天鹅,各种各样的动物朝摄魂怪奔去,面对这些充满了幸福与温暖的灵物,摄魂怪们四散溃逃,夜晚顿时又变得温暖了起来,打斗的声音也再次灌满他们的耳朵。

沿着天文塔的栏杆往外看,能轻易看到操场上的情况——

天上各种白色的小动物驱赶着摄魂怪,渐渐显露出朦胧的月色。

无数点着灯的小船从黑湖上往城堡游来,有的被大章鱼掀翻,有的却成功上了岸,与岸上的人打在了一起。

另一边的墙垛被高大的巨人撞开,各种魔咒的火光撞在它们身上,却没有让它们停下脚步,吼叫声在夜色中回荡,它们每踏一步,整个城堡都跟着震动。

禁林那边也有源源不断的食死徒突入,有的四肢着地,就像是动物一般,而在他们旁边还有巨大的令人胆寒的蜘蛛,飞快地朝城堡方向而来,一群马人配合着凤凰社的人挥舞着武器与他们交战。

围绕着城堡四周,到处都有人在战斗,远处大门那里似乎是主战场,蓝色的火焰在那边围成了一个圈,耀眼的魔咒光芒照亮了一大块空间。

“打起精神来!我们在战斗!”詹姆斯大喊着冲到栏杆边,开始往外面施魔法。塞维勒斯他们也各自占了一个方向,借着朦胧月光攻击操场上的敌人。

所有人都从悲伤中惊醒,他们看了眼来的九个人后,惊魂未定地来到天文塔的栏杆边,有人尖叫起来:“啊——蜘蛛——”

巨大的蜘蛛已经突破了防线,沿着城堡的墙壁往上爬。

“昏昏欲睡!”“昏昏欲睡!”“昏昏欲睡!”

快爬上来的那只蜘蛛被打倒了,摔在它旁边的同伙身上,它们翻滚着一起掉了下去。

斯拉格霍恩教授慌忙叫着:“别停,别停!”

更多的蜘蛛来了,还有来到城堡底下的食死徒们,从外面射来恶咒,天文塔上的人混乱的躲避着,耳朵边全是战斗的呐喊声、尖叫声、轰鸣声。

“轰!”

天文塔下方支撑的石墙被轰碎了,塞维勒斯的脚下裂了一条好大的缝,墙壁在剧烈的抖动中慢慢倾斜,“快,快离开这边!”她将旁边的人推离,脚下却顿时踩空,整个人从天文塔上跌了下去。

“塞维!”

“塞维勒斯!”

“会长!”

在所有人恐惧又惊诧的目光中,一团旋转的黑雾瞬间包裹住塞维勒斯,她飞了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蝙蝠越过成群的蜘蛛,落到了地面上。莉莉这才想起来塞维勒斯会飞行术,悬到嗓子的心顿时落了下来,接着她便化作了天鹅,朝着塞维勒斯的方向飞了过去。

“犯规!欺负我们不会飞!”西里斯大喊道。

“别忘了你脖子上挂着的魔法扫帚!”詹姆斯说着已经骑在了扫帚上,他飞出去又飞回来,惊恐地高声喊道,“快!从这儿下去,这里快倒了!”

整个天文塔开始摇摇晃晃,众人推推搡搡地往楼下跑,阿斯特拉和本杰明架着快没有力气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走在后面。

就在他们离开的一刹那,天文塔上的平台往外倒下,发出震天的巨响。有几个来不及的学生尖叫着落下,被骑着扫帚的西里斯、詹姆斯、雷古勒斯他们接住了。

在地面上的塞维勒斯和莉莉都看到了破了顶的天文塔,以及骑在扫帚上的詹姆斯等人。塞维勒斯当机立断:“走,现在去门厅。”

城堡的大门也被蜘蛛淹没了,塞维勒斯不停挥舞着魔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疲惫,曼德拉草尖锐的哭声远处传来,震得她耳朵发疼,却也让她的精神却越来越清醒。

艰难地挤进大门旁,塞维勒斯才看到一只巨大的蜘蛛,比周围的所有蜘蛛都要巨大,它就像是蜘蛛们的王。海格正站在它的面前,大喊:“回去,阿拉戈克!我让你们快回去!”

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响起,那只蜘蛛王动了动柱子似的八条腿,用一种古怪的声音和语调说着:“海格,跟我们走,海格!”

更多的咯咯声响起来了,来自于塞维勒斯旁边的蜘蛛们,也是所有来到霍格沃茨的蜘蛛们。蜘蛛王裹着海格,回头离开了城堡,其他的蜘蛛们也像是得到了命令,如潮水一般退去。

“海格!”塞维勒斯惊呼。

“我没事——没事!”黑暗中传来海格的声音,蜘蛛群中一条硕大的手臂在不停挥动,似乎在证明自己说的确实没错。

塞维勒斯这才停下了追上去的念头,和莉莉一起进了门厅。门厅里也很混乱,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食死徒,卢修斯他们从操场上退到了这里,正和格雷伯克及其手下进行厮杀。

皮皮鬼在头顶飞来飞去,不停地朝食死徒们扔疙瘩藤的荚果,这些荚果一碰到他们的脑袋,就变成胖毛虫般蠕动的绿疙瘩。

六年级的弗兰克·隆巴顿非常英勇,踩在疙瘩藤的粘液里,在大理石楼梯上干翻了一个食死徒后,手脚并用地往上爬,看起来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一个穿着黑袍的陌生巫师替他挡去了致命的魔咒,那个人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除了食死徒之外,门厅里还有很多戴了同样项链的人。这项链塞维勒斯曾经在格林德沃身上见过。

“你们怎么在这儿!”麦格教授气喘吁吁地朝塞维勒斯她们靠过来,她头发散了下来,面颊上有一道伤口。

塞维勒斯帮她挡去了一道耀眼的红光,回道:“我们觉得自己能帮上一点忙……”

“胡……真是胡闹——霹雳爆炸!”

“轰”!玻璃破裂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记录学院分数的格兰芬多沙漏被打碎了,麦格教授大骂一声“该死的”,就丢下塞维勒斯她们朝那边跑了过去。

“盔甲护身!”

“四分五裂!”

“清水如泉!”

塞维勒斯背对着大门,也加入了战斗。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黏在了她的背上,她不受控制地朝门外倒飞出去。莉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也跟着飞出了城堡。

这股拉力直到她们接触到黑湖的水才停止。塞维勒斯回头望去,半空中伏地魔那恐怖的面容让她心惊。

他的半张脸上都是血,显得另半张脸格外苍白,那双发着红光的眼睛里全是残忍的恨意,他大吼着:“不!我不会失败!去死吧!斯内普!阿瓦达索命!”

绿光转瞬即至,塞维勒斯来不及推开莉莉,只能拿起魔杖再次使用了同样的魔咒,“阿瓦达索命!”

历史再次重演,绿光与绿光又相接了,塞维勒斯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她身上竟然还存在伏地魔的魔力。

“为什么!为什么!”伏地魔落到了一个翻了的小船上,想要断开手中的魔咒却根本做不到。

“因为你自己的愚蠢。”格林德沃来了,他一挥魔杖,岸边燃起一人高的蓝色火墙,将想要偷袭的食死徒们挡在了外面。

邓布利多扶起莉莉,将她拉到了身后,“你不该逃进来,汤姆。”

就在刚才,他们在霍格沃茨的大门口战斗了好几个回合,没想到伏地魔受了伤之后直接飞了进来,他们不得不跟着追过来。

“别叫我汤姆!”伏地魔气急败坏,他无法接受自己拼不过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就好像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是笑话。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要不是斯内普,谁会知道他的魂器!谁!他的愤怒与恶意越来越深,发了狠地输出魔力,绿光相接处闪烁着绿芒的金色光团竟开始渐渐逼近塞维勒斯。

水面逐渐被恐怖的气压震得大起涟漪,塞维勒斯及肩的短发被吹得飞扬起来。邓布利多立刻采取了之前做过的措施。

“咒立停!”

“除你武器!”

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邓布利多将塞维勒斯拉回了身边,而格林德沃对着伏地魔用了连续三个禁锢魔法。

那团断了一端链接的金色光球开始折返,直直朝着另一端链接的源头飞去。

“啊——”

水面倒映着巨大的光团,“轰隆隆”,伏地魔整个人连带着脚下的船都在金色光球中消融,湖水溅起了几十英尺高的水柱,落下的时候,砸起的水花浇湿了塞维勒斯全身。

水面渐渐平静,只剩下轻微的波澜里盛着的破碎月光。

“他……他死了?”莉莉轻声问。

“嗯,死了,死在他自己的魔咒里。”邓布利多回答。

塞维勒斯那一直屏住的呼吸终于顺畅了,她长长呼了一口气,“终于……终于……”

“终于死了!我们赢了!”莉莉抱过来,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就像是头顶的阴霾终于在此刻散去了。

“不,还没有呢……”邓布利多将地上的魔杖捡起来,递到塞维勒斯跟前,“看来这魔杖很适合你。”

塞维勒斯接过:“我会还给你的,邓布利多教授。”

“不急,不急,我们现在有更要紧的事……”他把魔杖抵在了喉咙处,接着一个高亢、清晰的声音在整个霍格沃茨的上空响起,“伏地魔死了!甚至连躯体都没留下!你们还不快投降!”

从城堡的方向传来震天的欢呼。

格林德沃转身撤去蓝色的火环,“走了,去解决剩下的小喽啰。”

“你们也去吧,我要先安抚一下水中的伙伴们。”邓布利多眨了眨眼,走到水边,果然一堆又一堆的人鱼冒出了头,不远处大章鱼在伏地魔消失的位置游动,就好像那里从不曾出现过一个恐怖的魔王。

“走吧……去把他们彻底打败。”塞维勒斯笑着说。

莉莉看到她的眼睛里好像燃起了火焰,是如释重负、充满希望的火焰。

再次回到城堡,贝拉特里克斯等人已经围到了大门前,伏地魔的死讯似乎给了这些忠实奴仆们巨大的打击,他们孤注一掷地散播者最后的疯狂。

越来越多的人涌进大门前的台阶,马人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将食死徒追得到处跑,每个人都在躲避着巨人的践踏,恶咒和魔咒满天飞。

“盔甲护身!”

塞维勒斯架起铁甲咒,和莉莉一起进入了门厅。就看见从地下一层浩浩荡荡冲出一群家养小精灵,尖叫着挥舞着餐刀和切肉刀,对准食死徒和巨人的脚脖子、腿肚子又砍又刺,多比和沃伦都在其中,一张张小脸上满是仇恨。

大理石楼梯旁,卢修斯和瑞玛终于击倒了格雷伯克,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被穆迪的魔咒击中惨叫一声瘫倒在地上,安东宁·多洛霍夫被他詹姆斯、西里斯他们联手打败,邓布利多双胞胎联合圣徒一起将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撂倒了,纳西莎和奥古斯塔·隆巴顿干掉了豪厄尔·威尔克斯,弗兰克·隆巴顿牵着爱丽丝·诺特的手战胜了沃尔顿·麦克尼尔。本杰明和雷古勒斯也在英勇战斗。

大礼堂的门边,麦格教授正与辛西娅一起攻击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咆哮声中,地板变得滚烫开裂。

“统统石化!”麦格教授的魔咒正中贝拉的心脏,疯狂的笑容在她的脸上凝固,就在她倒下的一刹那,一道红光紧随其后,“轰”,石头被炸成了粉末。

辛西娅的魔杖还对着贝拉消失的方向,她挠了挠脸颊:“抱歉,嘴快了点……”

随着最后一个食死徒倒下,巨人们也不再苦战,而是转头朝着禁林的方向跑去。不知道谁带着解脱般的哽咽大喊:“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一瞬间,塞维勒斯周围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喧哗,喊叫声、欢呼声震动天地。

邓布利多就是在这样的欢呼声进来的,在他的身后,初升的太阳洒下了耀眼的光,映得他的白发火红一片,就好像有一只凤凰在他的头顶涅槃重生。

此刻,塞维勒斯热泪盈眶,她好像听到了一个缥缈的声音在叹息般地说:“真好啊,他们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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