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把几个人带到里面,开始问她们问题。
宋浅:“郝警官,我想到一件事,根据您说的静静死亡时间,那两天正好,我们工厂的监控被人删了,我们是在调查厂里的生产掺假的时候发现被删的,你看两件事是不是有关系?”
郝警官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们会去找其他录像,张猛你们认识吗,你们之前在杭城有过纠纷。”宋浅点点头:“对。”
宋浅和郝警官讲了张猛之前和苏晚所有的过节。从婚约到他去杭城骚扰苏晚再到地窖的事,全都讲了一遍。
警官认真的听着她的描述:“好,如果有其他想起来的可疑的人,随时告诉我。”
苏晚想起来什么,激动的看着民警:“警官,我大伯家的哥哥苏大东一直对我有意见,他之前拿我家房子抵押开厂,赔了很多钱...”
没等苏晚说完,苏爸上来打断:“你这死丫头,你居然怀疑你哥,你还是人吗你?”
苏晚没理会,继续和警官讲述事情,苏爸起身要打她,郝警官瞪着苏爸:“干什么?警察面前打人?”苏爸被吓得缩了回去,做好笔录,苏爸苏妈回家了。
苏晚对宋浅说:“我想去学校到镇上那个大巴问一下。”农村的大巴司机都比较固定,司机不多,两个人,每天车次不多,两个人换着开。
来到大巴车,苏晚问司机:“大哥,一中暑假放假那天是你当班吗?”
“是啊”
“见过这个孩子吗?”苏晚递给大哥静静照片。
司机拿着照片点点头:“我知道她,这孩子,每次回家都坐大巴,现在大部分孩子都是打车回家或者家里来接,我对她印象很深。”
宋浅:“请问那天她是一个人坐的车吗?”
司机看着窗外:“我想想啊,好像还有一个男生,看起来是同学,他们在镇里下的车。”
苏晚掏出另一个照片是班级合照:“大哥,你看看这个男生在这个照片里面吗?”
司机看了半天挠挠头:“哎呀,我记不清了,个子挺高的,不胖,看起来就是那种比较调皮的人,应该是咱们镇上的,你们问这个干啥,那姑娘怎么了?”
“没什么,谢谢大哥。”宋浅道谢后,带着苏晚回到厂子。
苏晚整个人如坠冰窖,胸口的悲伤,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颤抖着声音对宋浅说:
“宋浅,司机说她的同学都打车回家,就她每次在坐大巴,她总是舍不得花钱,给她也不花。”苏晚想到这个难受极了。
“宋浅,静静她才16岁,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过,是我害了她。”苏晚很内疚。
宋浅搂着怀里稀碎的人:“苏苏,这根本不是你的错,我们会找到凶手的。”
工厂门口一个男孩在等待,时不时往里面瞅瞅,来回踱步,宋浅看了看苏晚,两个人想起司机说的:“男生高高的,不胖。”眼前男孩的年龄和身材都符合。
两个人赶紧跑到男孩面前,男孩看到两个人,想了一下,转身就跑,宋浅几步追上他:“是静静同学吗,聊聊。”
男孩站在在原地对着苏晚:“苏晚姐,我是静静同班同学,我叫张浩然。”
苏晚睁开眼睛抓住他的胳膊:“那天你和她一起回家的对不对?”
男孩点了点头,苏晚追着问:“车上发生了什么,下车后你们去了哪里?”
张浩然被他抓的有点疼,拿下她抓着自己的手:
“姐,车上没有发生什么,那天我和她一起坐大巴,她说暑假想去你的厂子打工赚点钱,然后她说不想回家住,就给你打电话,她说直接去厂里找你,但是打了两个你没接。”
苏晚赶紧掏出手机翻找通讯记录,才想起来,那天正好回杭城,可能当时正在飞机上,苏晚更加后悔了,应该告诉妹妹自己回去了的。
“下车以后呢,你们去了哪里?”宋浅问。
张浩然回忆着:“下车后,我和她去了厂里,到那已经黑了,到了厂门口,她说进去找你,我就回家了。”
宋浅:“所以,她那天去了厂里?”
张浩然肯定的点点头:“对,我看着她进去才离开的。”
宋浅:“你还看到其他什么人了吗?”
张浩然:“没有,那天保安也没在,我还和她开玩笑,保安不干活。”
宋浅手搭在他的肩上:“谢谢你浩然,你要想起来什么再告诉我们。”送走浩然,宋浅叫来了保安队长。
宋浅严厉的和他说:“监控录像被删除那天,值班的人叫来。”不一会,保安队长小赵带着一个小伙子来了,他叫小吕。
宋浅:“那天晚上,你在哪里,和谁?”
小吕:“我在值班,就我自己。”
宋浅瞪着他:“不要撒谎,如实回答。”
小吕想着反正监控没有了便说:“我真的在值班。”
宋浅气的一拍桌子:“你撒谎,你那天晚上根本不在值班,继续撒谎我就直接交给警察了。”
小吕吓坏了:“宋总,你别报警,我那天来了个同学,叫我出去喝酒,我想着晚上也没什么事,就去了。”
宋浅愤怒的看着他:“哪个同学,姓名,电话告诉我。”小伙子老老实实告诉了宋浅。
“在哪里吃的饭。”
“就附近那家剁椒鱼头。”
两个人让小吕按着电话拨了过去,约对方来厂里见面,小吕照做,不一会对方来了,见到两个人扭头要跑,被保安队长拦住,带进屋里。
宋浅示意保安出去,对小吕同学说:“说说吧,那天为什么约他吃饭?”
小吕同学像个流氓一样歪着身子站在那:“我那天正好路过不然谁约他吃饭。”
宋浅掏出2000块钱扔桌子上,怒视着他:“说,谁让你约他吃饭的?”
他看了看钱,没说话。
宋浅又拿出1000扔桌子上:“最后的机会,说,不然一分没有,除了你,我有的是办法知道,这个钱你不想要,有的是人想要。”
“行,我要。”他嬉皮笑脸的拿起钱,接着说:“张猛让我约的,但是我说好了啊,我就约吃饭了啥也没做。”
宋浅:“噢?那他们说什么了?”
小吕的同学:“那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宋浅摆摆手:“行,你回去吧。”
小吕这个同学走了以后,宋浅对苏晚说:“看来,和张猛有关。”苏晚站起来要往外走。
宋浅赶紧拽住她:“你去哪里?”苏晚一脸杀机恶狠狠地说:“我去杀了他给静静报仇。”
宋浅拽过她,摸着头:“苏苏,冷静一下,我们还没有证据,我答应你,找到证据后,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去哪里找监控呢?”
傍晚的时候,两个人从厂子出来,宋浅问她:“苏苏,你口渴吗?”
“有一点”
“我们去买水喝。”说着,两人朝斜对面的烟酒超市走去。
付了款,走出来,两人站在路边看着对面的工厂,突然,两个人像想起什么,互看一眼,转身又走进超市。
宋浅激动的对老板说:“大姐,可以给我看一下店里的监控吗?”
老板很痛快:“可以给你们看,不过,警察不是昨天刚来看过吗?”
苏晚:“警察来过?”
“对呀。”
“说什么了吗?”
老板摇摇头:“没有,人家办案,我可不敢问,也不敢靠近,你们要看哪天的自己找吧。”
让三个人疑惑的是,监控记录像是中了什么毒,怎么也打不开,三个人试了半天,依旧如此。
老板赶紧打电话喊来维修的,维修的来了以后,摆弄一番,依旧打不开。
两个人疲惫的坐在超市门口,这里一开始是荒地,因为盖了工厂,附近开始有了商户。
现在就这一个超市,和几个小饭店,其他商户们还没入住进来,两个人询问了其他的小店,还没有安装监控。
高三开学比较早,这天,苏晚来到学校给静静办手续,和班主任老师聊了几句准备离开。
“苏晚姐等一下。”苏晚停下脚步,转过头去,张浩然跑到她身边停下来,苏晚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
张浩然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发卡递给她:“苏晚姐,这个发卡,是静静给你的,她买了一对,她自己戴了一个,上次她拿给我看,落在我这了,还给你。”
苏晚接过发卡,大拇指在上面左右划动抚摸,流下眼泪:“谢谢你浩然。”
张浩然问她:“苏晚姐,静静的事有消息了吗?”苏晚摇摇头。
张浩然看上去很失落:“嗯,那我先回去上课了,苏晚姐再见。”
苏晚回到镇上,找到一个小饭店坐下来等宋浅来找她一起来吃饭,宋浅一会拿着一个小蛋糕走进来。
“等很久了吧,先把这个蛋糕吃了。”一边说一边帮她拆开蛋糕包装,拿出叉子喂她吃,转头招呼老板点餐。
苏晚拿出发卡:“张浩然给了我一个发卡,是静静买给我的,落他那里了。”宋浅拿过发卡:“你说是一对,另一个在静静那?” 苏晚点头。
宋浅回忆着:“我记得我们在派出所看到的物品里没见到吧?”苏晚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没有。”
宋浅:“那她还没拿回家,应该是刚买不久,那她的应该也在身上才对。”
“那她的会去那里呢?”苏晚嘀咕着。
正说着,宋浅看着饭馆窗户外面:“苏苏,你看那是不是郝警官?”此时郝警官,正从一栋居民楼走出来,很生气的样子,开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