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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下虫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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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瑟缩坐在椅子上,这个地方雕梁画栋,摆放的东西价值不菲,看起来像是某个官员的府邸。

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搭着温辞的手诊脉,旁边站着一名身材魁梧、相貌威武的男子。

时间过得越久,温辞越慌。

中年男子无奈的放开温辞的手腕,“这儿不吃人,放松。”小书生的心跳七上八下的。

温辞鼓起勇气:“大夫,我没事,我能不能回家了,明天还要上值呢。”

旁边的男子一听,问道:“你哪个衙门的?上官是谁?”

温辞闭嘴不语,男子笑了:“你年纪轻轻,又穿着文人长衫、这两年户部和吏部招了不少年轻举子,想必你是其中之一。”

温辞默然,说的都对。

温辞也打量着这个男子,此人身上是便服,看不出官职,刚刚被‘空运’到这座位于北城方向,北城是官府府衙和官员宅邸的聚集之地,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位大人府上。

温辞试探:“大人是何处任职?”

男子睨了温辞一眼,“不该你问的别问,胆子针尖大小。”不就是轻功,这书生都快把他后背的衣服揪破了。

男子看着大夫从药箱里拿出针灸,好奇道:“季大夫,这小书生有什么问题?”

季大夫抽出一根细长的针,在温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撸起他的袖子,扎在手臂上,淡淡的道:“说不好。等着看看。”

温辞:?!什么叫说不好?

等了一刻钟,温辞的手腕上出现一条如胭脂般的细线,蔓延到金针的位置。

季大夫脸色不善,朝男子道:“蒋大人,请陆大人过来一趟。”

男子应声而去。

温辞瞪大眼睛,看看手腕里的细线,又看看一脸严肃的大夫,这是变戏法吗?

这两人未隐瞒姓氏,看样子是朝廷公职人员,再说真要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犯不着来这座豪华的宅邸。

房门关闭又打开,一个身量颀长,气质如寒铁的人走了进来,此人眉目深邃,一双凤眼清冷凌厉,墨蓝色的衣隐隐含着银光流动。

这人压迫感极重,温辞大气不敢喘。

此人走近端详温辞手腕半晌,蹙眉道:“蛊。”

温辞眨了眨眼睛,艰难的拔回实现,古什么?

季大夫起身行礼:“听闻大人当时与这小书生在一起,未防不测,请大人伸手一试。”

温辞好奇的打量他,原来他是那个黑影。

这波不亏,被美男压算轻薄吗?

不算。

但美人太危险,会被追杀,温辞遗憾的决定以后遇见他就绕道走。

温辞看美男解开袖子上的绑带,撸起袖子。

哦豁,手臂比他结实,手也比他大,看起来一拳能揍翻几个他。

温辞收起爱看美男的色心,老老实实,目不斜视。

陆商凌脸色微沉,坐在上位,实现自然落在侧边低着头似乎在研究地砖的小书生的身上。

陆商凌凤眸微眯,目光从小书生柔顺的发丝、不安抖动的眼睫扫视到他揪着衣摆的手指,眉间泛起一丝冷然,年纪不大,衣着简单,看起来是个刚从学院出来的书生,却流连风月场所,在那里过夜。

陆商凌冷嗤,白瞎了一张好颜色的脸。

不多时,相似的红线出现在陆商凌的手腕上。

温辞听见动静,侧头一看,目光变得警惕起来。

江湖骗子?扎谁谁红?

季大夫凝神测了半晌,脉象毫无波动,“应是温和的蛊虫,需要取两位指尖血回去试验。”

陆商凌颔首,连带着温辞也被取了一点指尖血。

此时已是深更半夜,陆商凌看了一眼表情温顺乖巧的温辞,吩咐道:“蒋平山,送他回去。”

蒋平山:“是。”

又要飞?

温辞抱住椅背,全身写满拒绝:“不不不,我不要飞,我自己回去。”

蒋平山拉着温辞胳膊不敢用力,看他指尖泛白牢牢抓住椅背,不由劝道:“已经宵禁了,不用轻功你想被巡城司抓走吗?”

温辞双脚勾住椅子腿,整个人扒在椅子上,撕都撕不下来,可怜巴巴的道:“那我也不要头朝下,我会吐的。”

蒋平山无奈:“这次我拎你腰带,你别乱动。”

温辞犹豫,扭头瞥了一眼,美男的脸上面无表情,温辞心里发怵不敢在这里多待。

早点离开,保住小命要紧。

温辞松开椅子,乖巧的来到蒋平山面前,仰头道:“那、麻烦大人了。”

蒋平山:“······”

两人走后,屋里的两人并未离开。

陆商凌揉了揉额头,“何种蛊虫会通过粉末进入体内?”

季大夫:“向来越毒的蛊虫,中蛊的条件越苛刻。此蛊虫无毒,对身体损害微乎其微。两者以红线相牵,若是猜的没错。”季大夫斟酌片刻。

“嗯?”

“很可能是红线蛊。”

“有何用处?”

“此蛊又名同心蛊,传闻是一对南疆眷侣为了感爱侣所感,体爱侣之情所养,养到后面两人可情意相通,两人之间再无隐蔽。”

陆商凌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季大夫继续:“此蛊得之不易,解法未知,但无性命之忧,如今...他不在。大人需等些时候。”

此时,已经跑远的暗影楼杀手蹲在树上如丧考妣,第一次接杀人的任务,守门就算了,好不容易有交手机会,结果把另一个赏金任务当迷药给撒出去了,南疆跑了五个月全白费。

杀手默默仰头,迎风流泪。

·

次日,又是踩点上班的一天!

温辞百米冲刺一脚踏入户部厅堂,还未喘口气。

一个轻慢的声音传来:“温书令来迟,记一次。”

温辞转头,干!今天怎么是这货当值,100文没了!

温辞伸出手指,掐指一算:“今日小人当道,诸事不宜。”

“你!”马文才一双吊梢眉瞪着温辞。

温辞一甩袖子,哼了一声。

不管何时的职场总有那么几个不对付的。

马文才气急,盯着温辞半晌,转身出了厅堂。

温辞懒得搭理,又去找陈主事告状了,这个告状精。

温辞与马文才的恩怨一个月总能发生几回,书令们见怪不怪,这两人一抓到各自把柄都得闹一番,连主事们都知道两人不和,尽量不让他们差事上有关联,但仍避免不了有摩擦。

冯邵远越过书案探身拍了拍温辞的肩膀,耳语道:“阿辞,这瘟神看你没来,专门在门口堵你呢,找个日子咱们给他麻袋套了。”

温辞双眼放空,摆了摆手:“算了,和他有过节的是我,你惹上还沾一身腥。”

这两日诸事不顺,好想摆烂。

冯邵远撸起袖子:“他敢沾我试试。”

“好好好,冯公子厉害。干活吧,今日又要派新活了。”温辞敷衍道。

冯邵远焉焉的爬了回去。

说起马文才,温辞也很无奈,此马文才非前世戏文的马文才,不是郡守的儿子,而是京陵六品同知的儿子。温辞因他名字产生的些许好感后来生出更多嫌恶。

刚开始马文才异常热情,冯邵远和古熙诚都不爱搭理他,但他仍然硬要和温辞三人凑一起。

温辞对他和颜悦色,结果一段时间后,马文才发现温辞只是普通贫家子,当即就变了脸色,在冯邵远和古熙诚面前讥笑讽刺他,明嘲暗讽温辞扯虎皮做大旗,明里暗里下了不少绊子,温辞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有仇当场没报,找个机会也要报了。

温辞很无奈,冯邵远和古熙诚是高官之子,他是贫家子怎么了,他们同窗多年,就是玩得好。

这厢刚坐下不久,上司肖主事就带着一群小厮搬着一箱箱账本来了。

厅堂里鸦雀无声,气氛有些压抑。温辞也不禁头疼,当今圣上这出彻查要搞到啥时候,眼见从江北查到江南了,东街那地被血染的都洗不干净了。

温辞将小厮放在他身边的箱子打开,将账本名字一一誊抄核对,看到华清县账本,温辞微微皱眉,此县前阵子突发水患,账本怎么还送到户部来,难道又是偷偷加塞的重点任务?

温辞将华清县着重做了记号,肖主事走到温辞桌案前,说道,“有劳温书令,此县账本不急,其他账本看完在做。”

职场法则:领导说的不急,专门点出来就是急。

温辞:“肖主事放心,我定会尽快完成。”

肖主事满意离开。

随后马文才跟着陈主事进来,带着一箱账本。

陈主事抚着山羊须站在温辞面前老气横秋:“年轻人干活利索,近日公务繁忙,温书令帮忙多分担些。”

马文才将那箱账本放在温辞桌上,趾高气扬:“温书令算学出类拔萃,能者多劳啊。”

温辞暗暗翻了个白眼,又来了,职场里明晃晃的小鞋。

余光里看到冯邵远站起来,生怕冯邵远又杠起来,温辞连忙表示:“陈主事您放心。”

陈主事瞄了眼冯邵远和古熙诚,脸色有些不自然,勉强勉励两句带着马文才离开。

等两人走后,温辞转身,冯邵远站在他身后瞪着他。

冯邵远幽怨地道:“阿辞,这得做到什么时候啊,该让古伯父参他一本。”

古熙诚叹气:“这点事上不了朝堂。”他爹三品御史以耿直出名,但这点小事搬上朝堂,御史也该到头了。

温辞默默闭上眼睛,双手结印。

冯邵远好奇问道:“阿辞,你这是做什么?”

“做法。”

神佛保佑,欺负他的快点倒霉。

隔了三条街的某人后背突然一寒。

·

古生堂。

温辞盯着眉发虚白的老大夫良久。

老大夫眼睛紧闭,手指搭着温辞的脉搏久久不语。

温辞原本淡定的心开始七上八下,他想确定一下身体到底有没有毛病。

老大夫把了半天脉仍旧不吭声。

温辞内心挣扎了半天,颤抖开口:“大夫,我这啥情况,还有救吗?”

老大夫依旧闭目不语。

温辞急了,叫:“大夫,大夫!”

“呃?”老大夫终于睁开眼睛,“怎么了?”

温辞一脸沉痛,“大夫,我是有什么问题,您说吧,我承受得住。”

老大夫茫然片刻,搭着温辞的手按了两息,然后施施然的收回,“年轻人,有点上火,吃好睡好就行了。”

温辞:......您老觉真多。

离开古生堂,温辞又找了两个大夫看诊,得出的结果都是没啥问题。

温辞提着消火的药包往回走,百思不得其解,昨日追杀是真的,北城宅院也是真的。

温辞瞅了一眼光洁的手腕,昨夜的那条红线已消失,他还是要打听那个陆大人到底是哪位官员,亲自问一问才安心。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被下虫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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