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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正文.第38章 雲為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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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之恥!!!」花長老嗓門很大地朝跪在長老廳內地眾人劈頭就罵,先是上上下下全部罵了一遍之後,才開始正經的要討論事情。

剛剛醒來不久就被拉來長老廳下跪,只來的急在匆匆趕來的赤杓的幫助下快速換下血衣的惜音此時正乖巧地跪在宮遠徵身後、金繁的身邊,面對遠處花長老有力的嗓門,有一瞬間的想要捂耳朵…

叔父以前訓人的時候果然溫潤雅正多了…突然開始想念叔父了…

和宮子羽這個執刃一起跪在最前頭的宮尚角即便跪在地上,身影依舊筆直、聲音更是擲地有聲,他順著花長老的話說說下去:「身為執刃,竟然被美色所惑,勾結無鋒細作,殘害同族至親,確實是宮門之恥,也是宮門之禍。」

「你還在顛倒黑白!」宮子羽信誓旦旦的開口,一瞬間讓座在上位的長老們難辨究竟哪邊說的是真話。不等長老們做出反應,宮子羽已經繼續說下去了:「心胸狹窄、嫉妒生恨、主觀臆斷、胡亂栽贓,還對執刃刀刃相見,我看你才是宮門之恥!」

不得不說,其實這宮子羽挺能說會道的…

「夠了!」果不其然,花長老根本不想聽這兩兄弟各執一詞在這裡吵架,罵完兩兄弟,他又改罵月長老,最後連惜音也沒有放過:「還有你!溫惜音!本來看你是個個性溫和、知書達禮的小姑娘,原先我們長老們還指望你和遠徵訂親後能稍加幫襯他、拉一拉他的脾氣,沒曾想你居然跟著他一起鬧事!宮尚角和宮遠徵兩兄弟也就罷了,他們和執刃再怎麼鬧,那都是兄弟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嫁進山谷裡來的新娘插什麼手!」

「惜音是找不到我、聽到響箭聲才來找我的!」宮遠徵當然不可能任由長老這樣彷彿把過錯推到惜音頭上,即便撇開和惜音的感情不說,長老這話難道不是想將責任丟到他們徵宮頭上嗎?溫惜音是誰?她可是徵宮的新娘!這說她不對可不就是在說他徵宮有問題嗎?

宮尚角顯然比起著急的快要罵人的宮遠徵還要能說會道的多,他在宮遠徵明顯快要爆粗口之前快速而精準地開口打斷了弟弟:「長老明鑑,溫惜音自嫁進宮門以來,一直恪守宮規,平日裡連徵宮大門都鮮少邁出,這些日子以來即便踏出徵宮身邊也都有遠徵弟弟作陪,從不曾獨自一人妄言妄動。遠徵弟弟前些日子受傷時,溫姑娘更是衣不解帶的親自照顧,遠徵弟弟的傷勢能好的這麼快,溫姑娘功不可沒,再說了…此次若不是羽宮扣著遠徵弟弟不放人,溫姑娘也不會急到出劍傷人。」

宮遠徵對哥哥的話十分贊同,驕傲的說:「就是,我家惜音平時可乖了,就待在我身邊哪裡也不去,哪像雲為衫那個無鋒細作,老是到處亂跑…再說了我家惜音平時脾氣可好了,要不是我受傷出事,你想看到她發脾氣還難呢!」

宮遠徵這話裡話外的,不難聽出對惜音的維護。

雪長老並不是很在意溫惜音在羽宮動刀劍的問題,在他看來若是宮遠徵真的在羽宮遇到危險,溫惜音這個當人家未婚妻的卻毫無作為才是真的奇怪,所以他現在比較想知道的不是作為新娘溫惜音怎麼有膽子對執刃刀劍相向,而是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他將目光放在了自家宮門的孩子身上:「尚角,你一向沉穩、遇事冷靜,可是身也私攜兵器、私闖羽宮,打傷十幾名侍衛、刺傷執刃…無論如何,你得有個說法,否則…」

「當然有。」宮尚角畢竟是宮門負責對外一切事物的人,在江湖走跳多年的他不可能到現在心裡還沒點腹稿,他簡明扼要的敘說了事情的經過。

雪長老聽完宮尚角的闡述,轉而詢問宮子羽:「執刃大人,你為何要囚禁徵公子?」

「因為我撞見了月長老和無鋒細作雲為衫密謀勾結之事,他們想殺我滅口。」

雪長老滿臉疑惑:「月長老?」後山花雪月三大家幾乎閉門不出,所選的繼承人也都是世代長於舊塵山谷中的族人,斷然不可能會是無鋒的細作,那麼問題就來了…月長老為何要跟無鋒細作密謀勾結?

宮尚角適時的接過話,有頭有尾的開始解釋起來:「我懷疑雲為衫是無鋒細作,因此我前去後山本意是要將她帶回來審問。但月長老阻止了我,他當時的理由是他配製出一種新藥,叫試言草,服藥者知無不言、言無不真,我信月長老、不疑有他,然而遠徵弟弟卻撞見了他們的密謀。」

「這都是角公子的主觀臆斷,我在宮門後山出生、後山長大,此生醉心醫術,足不出山,我沒有任何理由和機會與無鋒勾結,我也絕無謀害宮門之心。」

「那就請月長老交出審問雲為衫用的試言草,有沒有功效,一試便知。」宮尚角步步逼近:「遠徵弟弟也擅長百草藥理,可幫長老們辨別真假。」

月長老這邊則以試言草製作困難、所用藥材十分稀少,以及舊有的試言草都已經用完了為理由,頂了回去。

簡而言之就是,現在沒東西給你試。

這邊月長老剛剛說完,理清思緒的宮子羽便開始進攻了,他先是狀似恭維時則提醒的說了宮尚角在江湖上摸爬打滾多年,能言善辯、常人難急,又開始捉漏洞,企圖瞞天過海、顛倒黑白:「但若如他所說,是聽到響箭預警,可角宮跟羽宮相去甚遠,頂多只能分辨出響箭的方位,而在這個方位上,還有商宮和徵宮。那角公子和溫姑娘是如何確定,徵公子一定在羽宮的呢?」

被提及的宮遠徵噎了下,他總不能說自己沒事大晚上的跑去蹲在羽宮聽牆角吧?就算他說了,也解釋不了哥哥是怎麼知道他就在羽宮的。

「角公子和溫姑娘二人不管不顧,打到羽宮一眾守衛,直接衝進羽宮要人,這不是心懷不軌,這是蓄謀已久的惡意栽贓!」宮子羽自信的語氣堅定、篤定的讓惜音這個當事人都有一瞬間覺得他說的才是正確的版本。

宮子羽的心理素質…意外的很好啊。

「還有,遠徵弟弟剛才說,月長老和雲為衫姑娘密謀,那我倒想問問,你具體看到了些什麼?」

「還要狡辯…當時我潛藏在雲為衫房間對面的屋頂上,居高臨下,看得一清二楚。」宮遠徵輕蔑的翻了個小小的白眼:「月長老從後山出來後,翻越圍牆,直接進入了雲為衫的房間,而且為了掩人耳目,他用迷香將巡邏侍衛迷暈。我準備去向哥哥匯報,結果被金繁發現,出手阻攔,將我打傷,並點穴困在了羽宮。」

宮子羽抿唇一笑,開始挑起毛病:「遠徵弟弟是說,月長老從後山出來之後,直接進了雲為衫房間,但你又說是月長老放了迷煙迷暈守衛,那我想問問,他是什麼時後放得迷煙?」

宮遠徵雙眼動得飛快,可一時之間卻想不出個為什麼來:「…可空氣中確實有迷香。」

「還有,為何我羽宮的守衛被迷暈了,徵公子卻沒有事?」

宮遠徵到底還年輕,沒有經歷過這麼多爾虞我詐的宅鬥,一步一步的被宮子羽誘導著說出宮子羽想要他說的話:「可笑,我長期服用百草粹,一點迷香算的了什麼?」

果然,宮子羽滿意的笑了:「那問題就來了,徵公子說,金繁與你纏鬥、阻止了你。那如果有迷香,金繁為何沒有被迷暈?他區區一個綠玉侍,難道也服用了百草粹?」

「最後一個問題,遠徵弟弟為何深夜潛藏在羽宮屋頂?是想做什麼?」

「我!我是…」

「那就代表迷香的施放另有其人,這不難解釋吧?」惜音看得出宮遠徵的思緒一時之間被宮子羽徹底打亂,頗有點被牽著鼻子走的意思,所以直接開口:「畢竟羽公子應該也能猜到,是否有迷香、羽宮內是否有被迷暈的侍衛,這點事情不難查到,黃玉侍走一趟的功夫而已,我家公子不必在這點小事上面撒謊。空氣中確實有迷香,但或許不是月長老所為,而是另有其人,那羽公子,這樣就更麻煩了…因為這樣代表你的羽宮之內,除了雲為衫姑娘有嫌疑之外,很可能還有第二個無鋒細作或是內鬼潛藏在內,又或者…迷香就是雲為衫姑娘點的?男女有別,月長老卻深夜造訪,很難說服大家雲為衫姑娘事前並不知道月長老要來。畢竟…對女子而言,無故深夜造訪的男子,若不是事前有約,那可真不是什麼好人好事。」

長老本來想喝斥惜音,一個嫁進山谷的新娘不要多嘴的,可偏偏她又說的句句在理…這讓長老很是為難,一時之間便也沒說話了。

惜音信任的目光看向了回過頭看著自己的宮遠徵,堅定的回答:「羽公子不必揪著迷香是誰點的這點小事不放,我家公子所言的重點,是有人放了迷香迷暈羽宮守衛,雲為衫深夜與月長老深夜相約,且因為迷香之故,我們合理懷疑兩人秘密相見是要密謀什麼但不便讓人聽見,這樣的猜測應該很合理…而且現在想想,若是要在羽宮施放迷煙,其實雲為衫會比月長老更加適合也更加方便,畢竟…她就住在羽宮。」

「羽公子,家賊難防阿。」

「你!」宮子羽有一瞬間的氣結,這溫惜音平日裡看著溫溫軟軟的,怎麼說起話來這般夾槍帶炮的,果然是那個宮遠徵的未婚妻,本來還覺得她小小年紀被訂給宮遠徵做新娘很是可憐,現在看來,這兩人般配的很!

宮子羽平復了下情緒繼續說:「兩位長老明鑑,今日夜裡月長老會來到羽宮,實是我練習斬月三式遇到了困惑,才會派人到後山請月長老過來指教。金繁半夜巡邏,發現了屋頂鬼祟潛伏之人,徵公子行跡敗露,見逃脫不成,只能放響箭通知宮尚角。而宮尚角、甚至是溫姑娘兩人早就知道徵公子潛伏在羽宮,才會直接衝到羽宮要人。整件事情非常清楚,但宮尚角、宮遠徵甚至是溫惜音這個嫁進山谷裡的新娘卻顛倒黑白,還編造出這麼一大篇漏洞百出的謊言。」

「至於月長老勾結雲為衫之事更是無稽之談,雲姑娘昨晚根本不在羽宮。」

宮遠徵快要被宮子羽這不要臉的說詞給氣炸了,差點便要不管不顧的在長老面前罵人:「宮子羽,你!」

雪長老及時的喝止了兩人的紛爭:「夠了!不管如何,宮尚角動了兵刃,便是大忌,必須懲罰。」

「可我也受了內傷,口吐鮮血,惜音更是被金繁一刀貫穿肩膀,血流不止!剛剛換下的血衣都還在長老院內!」

「遠徵弟弟當真是越編越亂,分明是你見宮尚角持刀傷了我,怕長老怪罪,才會打傷自己,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新娘,栽贓於我!」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刺傷惜音!那可是貫穿肩膀的穿透傷!」

「是嗎?若當真是這般嚴重的傷勢,溫姑娘怎麼現在卻能安然無恙的跪在這裡呢?」

「我剛剛用了點辦法止血療傷,且我家公子也給我服用了止痛藥並敷上止血膏藥,但傷口還在,雖有稍微恢復了,但若二位長老需要核查,依然可找大夫或是侍女查驗,且我傷口形狀只要簡單對比就能知道傷我的是侍衛的刀,並非公子的長短刀。」

「宮遠徵有意製造假象,當然不會用自己的刀。」宮子羽油鹽不進、什麼話都不接,只是堅決的跟長老表示自己才是被委屈冤枉的那一方。

宮尚角勾唇一笑:「看來…我一直都低估你了,子羽弟弟,你思辨縝密、應對自如,善於抓住一切細節來編造一套滴水不漏的說詞。但黑的就是黑的,任你怎麼巧舌如簧,他也說不成白。」

宮尚角站起身,氣勢風力、邏輯縝密的一一打破宮子羽的說法,並把話題逐步拉回核心問題。他視線冰涼的看向宮子羽,開的第一刀、是金繁的確服用了百草粹,甚至揚言如果他當真要在這麼低級的問題上狡辯的話,就讓宮遠徵現場用暗器傷他,看他死沒死。他要是死了,宮尚角以命抵命;要是沒死…那就換他自刎於此。

第二刀,宮尚角斬向了月長老和他的試言草。

在花長老和雪長老的逼迫下,甚至以宮遠徵的毒藥配方在長老院都有清楚記載,只是沒有對外公開為由,讓月長老寫下了試言草的配方。

宮尚角拿到了藥方之後,看也不看便遞給了身邊的宮遠徵:「遠徵弟弟,麻煩配藥,還月長老一個清白,若是此要當真有效,那我和子羽弟弟一起服下,供長老們審問。」

而宮遠徵的表情更是從本來的信誓旦旦便成了憤怒:「哥,他是故意的!」宮遠徵快速的報出了幾個藥名:「全都是難尋之物!更可惡的是…他配的最後一味藥是…出雲重蓮。」

出雲重蓮…惜音皺眉,這東西連她這個不通藥理的人都知道這位藥材很是珍貴,這試言草的藥方寫了出雲重蓮,分明就是在刁難人。

試言草的藥方和選材太過刁難人,他們沒辦法現場配藥,只能先跳過試言草這件事情,繼續將話題核心拉回雲為衫身上。

宮遠徵挑釁的說:「雲為衫被我的暗器打傷,怕是很難活過明日了,所以…子羽哥哥,你最好快點告訴我們她在哪裡,放心,為了確保可以好好審問她,我一定不會讓她死。」

宮子羽憤恨的默默深呼吸了幾下,才開口表示雲為衫被自己派去雪宮採雪蓮了。

誰沒事派新娘去後山採雪蓮…?至少宮遠徵就忍不住翻白眼,他這個管理藥材的徵宮宮主都沒讓自己的新娘去了,雲為衫一個執刃未婚妻去做什麼?

宮尚角開始拿之前上官淺被懷疑時自己也是毫不徇私的立刻就讓她進地牢、更是親自審問,希望宮子羽作為執刃能做個表率。

宮子羽面色不大好:「這話說的,怎麼突然覺得這嫁進宮門的新娘都要被懷疑一遭,要不…溫姑娘一起去地牢裡走一趟?省的之後還要再來鬧一回。」

「你放什麼狗屁!」宮遠徵幾乎是立時就站到了惜音身前,高大的身影將她牢牢的護在身後,一如當天在醫館時一樣,朝身後探出手,握住了惜音的胳膊無聲的安撫她:「雲為衫被懷疑是無鋒那是有理有據!我們要求她下地牢並不為過,惜音又沒有什麼過錯,你發什麼瘋讓她去地牢。」

「怎麼?遠徵弟弟這麼緊張啊?」

「你廢什麼話,我的新娘我不緊張你緊張啊!」

宮尚角先是在一旁為自家弟弟緊張自家新娘的模樣偷笑了一下,才開口將話題再次扯回來:「溫姑娘觀察到目前是所有新娘裡面最沒有嫌疑的,剛才已經跟長老們說明過了,她自嫁進山谷以來,一言一行皆在我角宮特意安排的武婢赤杓或是遠徵弟弟眼皮子底下,幾乎沒有過獨處的時間且行為舉止相當正常,沒有理由懷疑她是無鋒細作。子羽弟弟…你這是狗急跳牆了嗎?這麼著急的想要拉旁人下水。」

「是嗎?可我怎麼…從不小心撿到的、溫姑娘的荷包裡,找到了大量的毒藥呢?」宮子羽突然從懷裡掏出了惜音丟失已久的荷包,拿在手上:「荷包繡的不錯,溫姑娘,只是…你這荷包暗袋裡的毒藥是怎麼一回事?」

1.本來這一章是想要一次更新完的~但感覺這樣一章的篇幅真的太大了...所以中途拆分了一下~

2.惜音確實受傷囉~只是靈力本來就多多少少有治療傷口的作用,所以在金丹恢復、靈力暴動時洶湧到四肢百骸的靈力一定程度的治療了一點惜音的傷(沒有完全治好,就是靈力沖刷過去時、非常〝順便〞的稍稍治療了一下的程度)

3.打到這裡才突然覺得其實宮家人絕大部分修為涵養都挺好的,再生氣也不會用大吼大叫的方式罵人,都是講道理的爭吵,沒有要比嗓門大小(手動點讚!)

→此處凸顯的花長老這嗓門好大、中氣十足啊! XD (無貶意喔~)

4.金丹的部分之後劇情會帶到、會解釋喔~現在先賣關子、保密一下~ (可能不會很快寫到!)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正文.第38章 雲為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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