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卯日连对方长什么样都记不得,旁人仰慕上他,难道还是艳鬼的错不成。总不能每个喜欢巫礼的人,卯日都要记着。
但两人的关注点似乎有些偏差。
姬青翰一字一顿重复道:“不就一个称呼。”
他捞过卯日,掐着他的后颈,“看来,孤之前同巫礼大人说的话,全都当耳旁风了。”
卯日摇得腰都软了,在冷清的月光中面上飞着霞光,放肆地喘,仿佛满心满眼地沉沦在爱意中,但等他爽够了抽身离去后,大约还是像从前那般欺负太子爷。
卯日嘴上不服软:“你不是也用的……旁的东西么,弟弟……”
“半斤八两而已……”
姬青翰目光一暗:“还能叫。”
姬青翰半张脸上淌着水,居高临下睥睨卯日,若不是水是透明色的,看他的神色还以为他按着一具尸骨,面上蘸着的是朱红色的血。
太子爷在亲自做侩子手,严惩着口无遮拦的犯人。
甚至磨着牙,用了相当粗鄙的词。
他磨着牙,用了相当粗.鄙的词。
“孤.弄.死.你。”
……
桶里的水没剩多少,他们却感受不到凉意,姬青翰脸上挂着一层热汗,说的话也格外暴躁。
卯日忍不住打趣他是炸毛的小虎崽,逗一逗就龇牙咧嘴的,凶得一塌糊涂。巫礼大人胸腔里的怜爱之意又冒了出来,一边又一边啄着他的眼睑,笑吟吟地招惹姬青翰。
这么做的后果,自然是他被暴怒的太子爷弄得嗓子喊哑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卯日也不再骂他了,眼尾挂着泪,啜泣似的喊姬青翰的名字,把太子爷骨子都喊酥了,理智都喊回笼了。
姬青翰沉着一张脸掰过卯日的脸,目光在他张开的唇上打转,阴森森的,凶狠得似盯着猎物的狼。
“吻我。”
卯日折过身,一条雪白的胳膊攀在姬青翰脖颈上,凑过去吻到他紧抿的唇,仿佛蛇吐信子一般触着他的唇皮。
……
他也不知道唇瓣何时染上的温度,只是在研磨姬青翰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自己与对方体温的不同。
这让艳鬼充满了兴趣,连带着觉得小气鬼也变得可爱起来。于是脑子里可着劲地想着坏点子,只想着变着法再欺负一下太子爷,让自己再爽爽。
谁让他是放纵的艳鬼。
他不惧怕任何疯狂,只会惬意享受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