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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基因缺陷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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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亦把手抽了出来,手心因受到了触碰而发麻发疼,也没吭一个字。

霍野是疯了,说不通。

说了一遍也不行,两遍不行,宁亦彻底放弃了。霍野大约是被一巴掌给抽清醒了点,宁亦在推人肩膀,霍野也配合的向一边倾斜过去。

没多大的意思。

唇上火辣辣的,宁亦没去管,应该是破了。

宁亦向外走,身后跟了个尾巴。人不出声赶人,霍野就有脸继续跟下去,即使左脸颊红了大片,被人时不时看上一眼也不甚在意。

被喜欢的人打,这是勋章。

一张帅脸顶着个巴掌印,跟在一个同样漂亮的人身后,大部分人没注意到有什么联系,但小部分脑回路清奇的一下子就把人联系在了一起,脑袋缩在一起叽叽喳喳,磕起了cp。

金发呆板傻气alpha×作里作气娇气omega。

可惜霍野的脸和呆板傻气挂不上边,顶了个巴掌印,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大步向前,有点傻但不多。

宁亦也算不得上作。

人设货不对板,角落里穿校服的两个人磕的还贼起劲,手机一拍,嘴巴里只剩两字,真香。

走了几步,宁亦顿住了脚步。

他扭过头去看人。

霍野的皮肤总是病态的苍白,高中时候就很爱户外篮球,晒也难晒黑,好不容易晒黑了待在室内几天内又能急速的恢复。

如今霍野的皮肤就像在屋子里关了个把月的那种,不正常的白,巴掌印明晃晃的在上面格外显眼。

四周人流不算多也不算少,宁亦能察觉到有些视线落在了霍野身上,暗戳戳的。

还瞥到一个人似乎是要举起手机。

巴掌印影响不了一个人的全脸,就算看上去有点好笑,但还有另一边完好的脸挺着。

身高肩宽倒三角,脸上有了瑕疵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反而会让人放大了心中的那么微妙,会让其觉得,机会来了。

霍家的大少爷,一个名头一张照片就能挂在热搜上。

宁亦向回走。

霍野早在宁亦的身体顿住的那一秒就意识到了,眼皮耷拉着,意气风发一点也不剩,萧萧索索。

冬天的夜晚格外的冷,宁亦会在脖子上围一条围巾。

今天是条酒红色的。

人向着他走过来,霍野也没歇着,他腿又没断,就是断了,手又不是废了,爬都要爬过去。

面对面走过来,那是双向奔赴。

走到了霍野身边,宁亦已经把缠绕在脖颈处的围巾给解了下来。

风钻进了脖子,凉飕飕。

宁亦把围巾递过去,霍野没接,装模做样的垂着眼,可怜巴巴的喊了个字疼。抿着嘴,就不说话了。

活泼好动的金毛停止了摇尾巴,一脸衰样,半死不活的等着主人的爱抚。

宁亦没有给好脸色,赏了人两个字:“活该。”

他的脸有点白,不同于霍野的那种苍白,更多的是一种玉制的温润,很健康。说出的话没有狠劲,是平白直述的冷淡。

霍野没否认,惨淡的勾了勾唇,半死不活。

“嗯,活该。”

人最奇怪的一点之一就是当生气时说出的话被另一方肯定时,第一时间不是快活,而是一瞬间的哑然。宁亦此时就处于这个区间内。

手里的围巾硬塞进人的胸前,也不管人有没有接住,就立刻将手撤了回去。

微微低下头方便人将围巾套在他脖子上的霍野搂紧了胸前的酒红色。后槽牙咬紧又放松,手指捻了捻上面的温热。

指尖在发烫。

将围巾围到脸上,甜甜的橙子味就扑向了大半张脸,钻入鼻腔,霍野舔了舔唇,犬牙发酸。

“照片怎么办?”宁亦望着刚刚的确拍了照片人的手机,询问着,下一秒就准备走向那人,迈开了一个脚步就被霍野给抓住了衣袖。

对上视线。

霍野:“没事,出不了什么问题。”

发,最好是在平台流量最高的地方发。凭着他的这张脸,话题热度上来,他的巴掌印属于谁的,他人喜欢谁不就清清楚楚。

霍野的脑袋发热,深吸了口气,拽了拽脖子上的围巾。甜的。

本人不在意,宁亦垂一下了眼,手一撇就把霍野的手给抚开。一点力气也没用。

“随你。”

甩下这两个字,宁亦就彻底的不搭理了霍野,把人当做了透明。走到路边,手一伸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要走。

无视并不会让霍野感到难受,脖子上缠绕着的围巾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他的阿宁还在意着他。

宁亦一只手拉着车把手,霍野就大跨步的向另一个门走。

在这里,宁亦出发出了声,他叫了霍野的名字,完完整整的两个字,不轻不重。

霍野扭头,帝都的夜是由无数灯火大厦勾勒出了繁华,它是不落的朝阳,熠熠生辉。

所以,在这片光亮里,霍野能清晰看到宁亦眼里的疲倦,是对他的。

霍野想,他可以不在乎,视而不见,一个方法怎么能用第二次呢?做错过的题目他从来都不会再做错过,重蹈覆辙不在他的人生选项里。

做错了就要改,选另一个,重复选择同一个答案的人,会有多傻?

车水马龙,远方街口的鸣笛声响起,划破夜色,刺破了另一时空的冬。

霍野叹了口气,揣到口袋里的手只摸到了一片片被撕开的糖纸。他忘了,在包间里盯着监控的时候就吃完了。他笑了一下,在宁亦的目光下走向一边人行道上。

手揣在兜里,人模人样,语气温柔:“回家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宁亦没回,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霍野站在原地,车子一起动就跑了出去,半点也不等人,一张糖纸被他放进了嘴巴里,咀嚼,吞咽,略微的一点甜被榨出来,香香的橙子味。

站了几分钟,稳定了,霍野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声音阴测测的,落点捉摸不定:“查查最近许以周的动向,他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给我查。”

挂断电话,霍野盯着脚下的影子,笑了笑,嘴里吐出了两个单词:“sb。”

没脑子的傻缺才会出这么馊的主意。

没脑子的傻缺半夜敲门,一声比一声响。

发生的事很多,宁亦回到家就躺在了床上,睡着了又没睡着,光怪陆离的世界在他脑袋里荡过来荡过去,铁门被拍的啪啪作响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眼睛很清晰,似乎从来都没有闭眼过。

楼道的灯被嘈杂的声音给唤醒,一个高大的身影蜷缩在他的门前。

宁亦垂着眼,有了一瞬的茫然。

柔和的暖光倾泻,那抓着铁门缝隙的手动了动,指节发白,手指涨红。

被碎发遮住的脸抬起,似被碎雪雕刻的脸颊此时一寸寸融化,唇色都是充血的红,热气扑面而来,满头大汗。

“许以周?”宁亦不可置信。

光落在瞳孔里让许以周本能的颤动了眼睫,在意识还清楚之际,他的手拽住了宁亦的裤子,虚虚的拉着,眼前晃晃荡荡。

“嗯。”许以周回应,咽喉震动,他说:“我来了。”

他扬着头,在笑,很小的弧度。可宁亦却感觉他在哭,很小声。

“我是不是来晚了。”许以周问。

宁亦一头雾水。坚硬的铁门阻挡着两个人,宁亦蹲了下去,没有打开门。

“为什么这么说?”宁亦伸出手去触碰许以周的脸颊,很烫。手掌不用覆盖额头都能察觉的到的不同寻常,不是发烧。

许以周的笑与他在圣和时期的模样重叠,比起四年后初遇时的沉稳冰冷,这样的神情更为适合他,明锐的势不可挡,灿烂的是破晓的熹光。

眼眶很红,血丝围绕着瞳孔。

宁亦意识到五个字:易感期,危险。

宁亦的手不算冷,但对于现在的许以周是可以消暑的冰。

他没有将这块冰握在手里攥紧,而是将脸一下又一下的蹭着掌心,幅度不大,暗沉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人,眼里是他未藏住的渴求。

alpha在易感期内就算再想掩饰他对爱的人的心动,他的眼神,他的动作就都是破绽。

我的理智屈服于本能,我无法藏匿我的爱意,束手就擒。

浑浑沌沌的许以周感到惶恐,他低下了头。

“许以周!”在看到他的动作后,宁亦出声,声调尖锐。

许以周茫然的抬头,咬着手腕没松开,血染红了唇,还有一滴滴的向下落的。

宁亦打开了锁,蹲在门外,手掐住了许以周的下颚,厉声喝道:“松口!”

许以周依旧咬着。

宁亦一只手扒拉着许宁亦的牙齿,还没用力许以周就张开了嘴,手腕落下,双手环抱住了面前的人。

楼梯里的灯暗下,许以周就保持那个动作,宁亦也没动。

“我们先进去好不好?”不知道许以周现在的状态是怎么样的,宁亦轻轻的哄着。

许以周没说话,只是顺从的跟随着宁亦的力道,站了起来,哗啦的一下,被他抱在怀里的不知名物体就砸在了地上,惊的宁亦眼睫不停的颤。不过谁也没管。

扶着许以周,只是一会宁亦就感觉到了热,后背冒汗,鼻子里总有种热潮要涌出来。

许以周被宁亦很艰难的弄到了沙发上。

两人的精神都不算太好,许以周的眼睛要阖不阖的,宁亦累的在轻喘气,眼耷拉着,坐在许以周身侧。

许以周没阖上眼,一会就抓住了宁亦的手,边看边玩。

一个beta的家里是不存在alpha抑制剂这种必备品的,手机在卧室,宁亦要撤回自己的手,许以周拽了一下,没用力,可隐隐约约的是在挽留。

怕人不老实,宁亦轻轻哄着,“我现离开一会,等下在给你抓着,好不好?”

许以周没回复,因为你不能指望一个意识快没的人来回答问题。

宁亦去了卧室拿了手机下单了抑制剂送货上门,出去的时候怀里抱了个厚厚的毛毯子。

虽然可能也用不上。

在把人半搂半拖着进门,宁亦才意识到许以周穿的很薄,体温升高的炙热似乎没有阻隔的就传到了他的手心,胳膊上,背上。

把毯子仍在沙发上,宁亦将门外的东西捡了回来,低头一看,是财产转移协议,略微翻了一下,是已经签过字的。

签的是许以周的名字。

他要把财产转移给谁?

宁亦抬眼,许以周也在看着他。

将这份协议放在桌子上,宁亦又去边上的柜子找医药箱。

许以周瞥了眼桌上的协议,丁点的记忆在浮现。

医药箱找到了,宁亦转过身就见许以周端坐着,眼睛还是片迷蒙。

见到他,许以周还调了调坐姿,背挺的更加笔直,上下嘴皮一动,一大段话就说了出来一点也没停顿。似乎说了很多遍,念了很多遍。

许以周郑重其事说道:“如果你要一个联姻对象的话,那我可以,我们结婚后,除了法律上的关系转变外,其他的不会有任何转变,你有充足的时间去做你的事情,其他的,我来解决。”

“你说我为什么愿意?”

“我的年纪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我爸妈很着急,这是个问题我得解决。”

“为什么是你?”

“在这个圈子里心怀不轨的人太多,而且符合条件的,我身边只有一个你。”

“你还在犹豫什么?”

“是我喜欢过你?”语气下沉。

许以周停顿了一下,似在思考。

自问自答的戏码来到了中场休息,宁亦提着医药箱没在往前一步。

复杂,无言以对的复杂。

在诡异的沉默里,许以周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低下头,看着面前只摊了协议的茶几,吞吞吐吐:“我又不喜欢你了。”

我不喜欢你了,所以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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